她听到他说那也是她的家时,身体紧绷了一下。
连阿烈都感觉到了,他好奇地看着她,似乎是不明白她突然间怎么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家”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她未曾拥有过,而一直渴求的。
“走吧,回家。”
果然是这个男人太擅于伪装吗?
他明明……在床上是个变态。 暮色四合,椰树在夕阳下轻轻摇晃着枝叶,道旁的狗倦倦地趴在地上打着哈欠。 路上遇到的岛民纷纷好奇地注视着三人。 大家便露出了然的微笑。 “阿烈,你得叫我姐夫,来……叫一声姐夫听听?” 沈飒狠狠瞪他:“有病吧你。” “是啊,我得了为你着迷这种病,且病得不轻。” 阿烈坐在轮椅上,扭头不住地打量他们。 “阿烈,你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沈飒皱着眉说。 这家伙实在是太擅长当好人了。 这大概是他的一种特殊能力吧。 “阿烈,你看我像是一个疯子吗?” “真的吗?” 阿烈眨巴眨巴他那双黝黑漂亮的眼睛,好奇地问沈飒。 沈飒对上他那双写满懵懂的黑眸,有那么一瞬间,还是略微感到不适应。 同一双眼睛,从前当它凝视着她时,她总能感觉到强烈的压力,那是一双犀利无比、足以看穿一切的黑眸。 可现在,它里面那种慑人的精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真、是好奇—— 它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双孩子的眼睛。 沈飒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真的,阿烈,我不喜欢这个人。” “诶?” 阿烈更加迷惑了。 以他如今的心智,还远远理解不了所谓的女人。 谎言什么的,更不是他能够思考和探究的领域。 “你不要胡言乱语教坏小孩子。” 沈飒不悦地道。 “飒飒,你很清楚我没有胡言乱语。” “……” 沈飒深吸一口气,说:“我不和你争论。” 反正她永远不可能说过他。 “对不起,飒飒。” 他顿了顿,可怜兮兮地说:“只是,迫切地想得到阿烈的认可。” “……” 沈飒咽了咽,心头一时五味杂陈。 而阿烈还坐在轮椅上扭头会往他们。 他的天真好奇的眼睛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沈飒不知道阿烈能够从他们二人身上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阿烈,饿了吧?很快就到了。” 她温柔地望着他说。 面对阿烈,她的心不由自主变得很平静、很柔软。 “阿烈,以后叫我姐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