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州占府,隔断道路。
徐元贤被害,全家老小全都被杀戮一净。
许靖沿河走了五千余里,结果又遇上了瘟疫,无论是家人还是随从的家人,一时间死伤殆尽。
等他重新回到士燮这里,仔细计算一下人口,沿途被乱兵杀害以及染病而亡的人,十成里只存活下一两成。
自从交州同中原的道路断绝,他又想通过益州,返回中原。
可惜刘璋也在执行父亲刘焉的策略,禁止原朝廷官员大吏从交州入境。
没有身份进入益州,就会当做流民,不是被豪强大户侵吞,就是被官员拉去填充户口,你还跑不了。
不过现在通过朋友的关系,在荆州为官的南阳人宋仲子,给蜀郡太守王商写信,说他是个有大才的人。
现在刘璋征召许靖的书信已经到了许靖手中,他可以安全进入益州了。
这两日全家也是在收拾行装,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士燮举办的读书会活动。
“文休,你为何不言?”士燮摸着为数不多的花白胡须笑道。
“威彦公,就要出发前往益州,回想起从交州前往荆州的往事,我心甚忧。”
许靖面带忧色,那些蛮夷可不会认你是什么名士,这种东西在他们眼中没有丝毫用处。
唯一能认得的怕是只有刀尖!
士燮也明白许靖的心情和遭遇,他前往益州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还是想要回到北方曹丞相麾下效力。
更何况离乡已经数十年,老了也该落叶归根。
毕竟北方已经被曹丞相平定,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动乱。
反观南方,有刘备、孙权在,必定会引起新的战火。
但愿战火不要蔓延到交州。
那些蛮夷之间的相互争斗,根本就拿不上台面来,顶多是村落与村落之间的争斗,多少年了,都不会消停。
士燮对于这些野人,也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可以说,他们根本就不算人。
“文休,此次我会派人随行你到边境,一路上亮出士家的旗帜,我看还有哪个不长眼。”
士燮哼了一声。
在交州,野人被警告的第一件事,想要活着,便是要认清楚士家的旗帜,也不用他们上税。
但皆是要用珍宝上供才行,要不然士壹第一次拜访刘备,也不会带着那么多宝贝了。
许靖拱手称谢,只是心中稍有忧虑。
别看交州是受士燮的管控,看起来说一不二。
可背地里的这些年,许靖也看见了盖子下面的真实情况。
那些为士燮宣扬的名士,总是捡些好听的传播,把这里打造成为儒家的乐园。
可是乐园之下,掩盖了多少污泥,只有在这里长久居住之人才能感受得到。
就算士燮的名望比赵佗王还要高,可他终究没有向赵佗王手里的精锐军队。
先前的九真太守儋萌曾为妻父周京作宴,并请县中大吏,酒酣作乐。
功曹番歆邀周京起而共舞,周京不肯起,番歆仍要强迫,儋萌忿怒,于是杖杀番歆于郡内。
番歆之弟番苗带领县众攻府,并以毒矢射伤儋萌,儋萌毒发身亡。
尽管现在的九真太守已经是士燮的弟弟士?yi了,他又多次派兵绞杀番苗,但一次都未曾成功过。
番苗至今还率众聚集,时不时的骚扰一下九真太守士?。
士燮对此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法子,手里的家伙式不硬,也只能走刘表的旧路,靠着一帮人吹文治。
像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在少数。
交州大多都是罪犯被迁徙过来的,本就是不守规矩之人,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
整个部落果体出行,哥哥死了,弟弟娶嫂子,都是常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