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地叫道:“师伯救我!弟子亲眼所见,就是这老头想杀乐天,现在还要灭弟子的口。”
“你这小畜生!”
布安丘暴跳如雷、气得老脸涨红。未及回头,便觉手中一振。
莫比鹤掌中发力,那布安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千峰尽一剑挑飞手中鹿头杖;
莫比鹤双臂如游龙走蛇、双掌似风中摆柳,将将欺身上前,便已拍出两股掌风,直照布安丘的胸前印去。
不及应对,更避无可避,布安丘竟一手将侧旁那中年剑客提到身前。
“噗!”
那中年剑客莫名受了两掌,当下便喷了口血水,头一歪,昏死过去。
布安丘一只铁爪这才松开中年剑客的右肩,心中暗道不好。
方才这一下,纯粹是本能反应。
当年在大佛山之时,他就是用这招‘蛇盘手’,将那金刀刘门主抓到自己身前,挡了陈齐英以命为代价的燃血一掌。
不过,眼下势态紧急,他完全顾不上担心自己这一招,是否被人指摘,只大叫道:
“好你个司空山,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敢害人性命。
诸位门主,便是这般同道之谊吗?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布老族长,慎言。”洞明子星君面容罕见露出威色,道:“吾门弟子,亲眼见布老你出手伤人。
若未做过,何惧之有,讲明白便是了。何故有那欲灭口之举呢?”
布安丘张嘴便想喊冤,却发觉所有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那样的冰冷,不少还充满了鄙夷之色。
连原本与他商议好,主力煽动群情、逼宫司空山的另十几个门派掌门、家主,此时纷纷躲开他的目光,皆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冷漠表情。
想他老布,行走江湖几十年,前后参加过两次江湖甲子大会,何曾遭受过这等白眼。
世态炎凉,人心真实。
何以如此、何故落到这步田地?
是那小子,就是那小子。
一切都是因为那小子!
布安丘愤恨地看向那个躺倒在地的家伙。
当他瞎了不成?
根本就不曾被苗德仁的剑刺中,又怎来中毒一说?
还喷血、倒地,简直无赖至极、无耻至极!
可…他明知是这么回事,却靠近不了那小子,根本没法子拆穿假装中毒、就地一躺的地痞无赖行径。
布局早早被破,此时连这点算计都做不到。
他布安丘,当真是白活这八十多载,白走六十多年江湖路了啊!
一时间,进也进不得、退也无路退的布氏老族长布安丘,内心百味杂陈。
真叫一个,越想越堵,越堵越气。
气极不怒反笑。
布安丘仰天大笑起来,边笑边摇头。
笑自己棋差一着,笑自己竟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阴诈小子,狠狠摆了一道。
他反复推算,无论如何都破不了的死局,竟被对方简简单单就地一躺,给化解了。
“尚有一丝气息!”
比试台上,刚刚到达的雀神君座下五弟子伏源,探查了苗德仁的气息脉搏、气海神藏后,迅速将那把钉着苗德仁右手的剑拔出,又从袖袋中掏出一支小玉瓶,倒出一颗赤红色丹药,塞进苗德仁口中。
“此人中的,乃是断离恨之毒。”
断离恨,苗疆五毒之一。毒性猛烈,号称见血封喉。即便只是吸入,都可伤人肺腑。
被太渊、吴支祁、熊玘、撒尔等人团团围住的那边,澹台凤羽也放下范贤的右手,也从袖袋中取出一支小玉瓶,也倒出一颗赤红色丹药,捏开范贤的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同时,伏源盘腿坐下,让两名随侍弟子将苗德仁扶坐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