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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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略过办公室，走向后面的休息室，安娜飘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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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很奇怪，人与鬼之间相处得还算融洽。陆离有些理解哈德斯的与幽灵沟通具体指的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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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在死之前也曾经是人类，或许有一部分会因为死亡而性情大变，但大部分幽灵还保持活人思维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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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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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只幽灵也是这样，只是陆离暂时找不到应对没有眼珠的幽灵方法，只能通过物理超度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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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房门已经被幽灵撞开，房间里的一切展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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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单人床，几个柜子与餐桌，再没有其他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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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贝尔在哪张床你还记得吗？”陆离问道，迈步走进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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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飘到窗台坐下，轻轻晃动小腿：“我怎么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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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走到离门最近的床铺边，伸手轻轻按动，忽然掀开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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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笔记本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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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一脸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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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拿起笔记本，抖去其上灰尘拿到油灯下，头也不抬解释说：“男性一般倾向于将秘密藏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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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上的署名是杰姆斯·坎贝尔，陆离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关键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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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女生也一样吧……”安娜停止晃脚，小声嘟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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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你们还会藏在柜子里，地毯下，梳妆镜后，玩偶里。”陆离翻开笔记本，视线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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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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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熟悉格式跃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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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安娜无法反驳又气不过，哼哼唧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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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不可信——这句话仅限于名人。大部分有写日记经历的普通人，都会将最真实的一面写入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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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从陆离地球时期帮助警察断案的经验来说，那些在日记里写作案动机，作案过程的杀人犯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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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拢心思，陆离目光落在这本日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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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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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鬼天气，工厂那些烟筒简直能呛死人。议会那帮贵族们正在议论关闭它们，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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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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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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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雾从哪里来的？海面上？还是工业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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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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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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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听说工厂正在关闭，那帮贵族老爷难得发了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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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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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0日，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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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为什么还没散？虽然不呛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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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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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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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了写，不过也没什么事，天还是很阴沉，像是雾都到了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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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快速翻页，略过一些简短无意义的日记。同时注意到之后的每一天天气都变成了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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