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说，贝尔法斯特是毫无艺术氛围的地方。这里的空气只有刺鼻的烟雾以及挥之不散的鱼腥味，根本没有艺术生根发芽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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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画廊灵异时间流传出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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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一整天的游客居然只有区区十四人，5先令的票价下一天收入为90先令，而除了需要支付给三名员工的薪水外，他还要承担昂贵的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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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摆脱幽灵隐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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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陆离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眸和沉默，他心情渐渐坠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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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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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惊喜的抬起头，一贯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史无前例睁到最大。他看到陆离扶住画框，打算摘下油画，并且有几分轻车熟路的样子——陆离看安娜这么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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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很聪明，转身跑向长廊深处，不一会儿二楼传来些微弱动静。几十秒后气喘吁吁回来，手上抓着一层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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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接过，正好盖在画像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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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还请继续吧。”本杰明上气不接下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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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深深看了本杰明一眼，没说什么，跟随他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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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看透了意图，本杰明就没继续欲盖弥彰的介绍其他藏品——而且他真的需要空隙喘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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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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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本杰明气息不再急促时，陆离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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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想了想答道：“大概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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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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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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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间走到雕塑前，不出所料，本杰明有意放缓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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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不理本杰明，看向雕塑，然后注意到本该在雕塑怀里的那只断臂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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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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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屏住气息，悄悄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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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没有回答，或许是还没醒来，或许是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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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一圈雕塑周围，陆离没有寻找到那只断臂的踪影，转头看向本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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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找到断臂一定会送到您的侦探社！”本杰明连忙保证，一副雕塑已经归陆离所有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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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神情依旧平静，语气却微微有些上调，带着讽刺意味：“你将两只幽灵卖给驱魔人，并且还让驱魔人为之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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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惭愧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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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东西我要了，余下你会支付多少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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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先令！”本杰明抬起脑袋，快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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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轻轻摇头：“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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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点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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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说道：“不过以防万一，有些事我要通知你。我不确认雕塑是否愿意跟我离开，所以如果它在夜晚偷偷回到画廊，我需要你支付对应的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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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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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清楚自己的行为真的不对，本杰明答应的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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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来讲这算是双赢。本杰明解决了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