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在播放蜜雪莉雅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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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收到这样一封邮件，很难不让人将之关联至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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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打开门，侧身探出半边身子。昏暗长廊寂静，尽头的水房隐约传来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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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的邮递员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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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侦探社，关上房门，陆离重新拿起那张信纸，反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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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乔安娜按捺不住古怪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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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抬眸，注意到乔安娜的视线，忽然若有所思。他举起信封：“你看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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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娜不解地摇了摇头，然后就看到陆离那只好像捏着什么的手掌接近脸颊，在她准备向后躲开时停下，停在相距只有五厘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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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陆离视线里，这张信纸触碰到了乔安娜的脸颊，出现褶皱，变形，然后一部分贴在她的脸上，就像一张普通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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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它没让乔安娜的脸颊有一丝挤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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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到什么了吗？”陆离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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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是某种加入侦探社的仪式？”乔安娜语气古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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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奥利弗曾对陆离说他的妹妹性情怪异一样，陆离也对乔安娜说过他的老板性情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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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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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将这封皇帝的新衣放到桌边，转身绕到书桌后坐下：“说说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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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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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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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停止，陆离想起她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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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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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陆离并不会在意气氛，他仿若无事发生般将话题继续：“你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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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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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娜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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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点点头，将他与奥利弗的合作关系告诉乔安娜，又补充一点：“你确定自己可以胜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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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位哥哥的大部分本事都是从我身上学来的。”乔安娜扬起下颌，有些骄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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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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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一次行动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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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今天下午或者明天。”陆离语气一顿，抬眸看她：“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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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带我去！”心思被看出来，乔安娜干脆坦露事情。留意到陆离目光多了些审视后又补充一句：“今天学院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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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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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次就好，拜托……”乔安娜流露可怜兮兮的神情，趴在书桌上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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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清楚与幽灵打交道的风险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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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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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答应。”陆离出声打断，继续说道：“你不会想看到当奥利弗回来，询问她妹妹在哪里时我指着身旁说‘这是你的妹妹，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你表妹已经死了，好消息是她现在青春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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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并不放心乔安娜，不是担心其他，而是她对幽灵等未知存在抱以旺盛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