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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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平静而镇定，任何情绪都难以感染他的内心和表情。无论是高兴还是恐惧，都不曾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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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到目前为止所降低的理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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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是真实理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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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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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椅急促的后移声响起，又截然而止。特斯拉拿起的手杖被陆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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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片眼镜垂下的精致银链晃动，特斯拉快速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大部分调查员到你此时的情况已经在准备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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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注视着特斯拉，黑眸深邃如同幽谭：“你也说了大部分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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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小部分已经死了或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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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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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理智值会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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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自认为危险的时候及时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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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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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与陆离对视，那双醒目的黑色眼眸一如既往的塞满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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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下了疯狂决定的人会拥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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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符合你的性格。”特斯拉缓缓放下了手杖，陆离的手掌也随之松开。“是什么驱使你哪怕理智值降低也要坚持加入调查员，和怪异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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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世界的真实了解，以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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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其中一扇木门打开，高大身影探出半个身子：“你们好像起了争执，需要我帮忙缓和气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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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去大块头。”特斯拉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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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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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斯坦又缩回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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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重新坐回木椅里，抚平因为激动站起而变得褶皱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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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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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带着疲倦和某种不理解看着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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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似乎改变不了你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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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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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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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重重一拍餐桌，不过并没有声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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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离回到侦探社，将今天的经过与决定告诉安娜后，她的情绪比特斯拉还要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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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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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从厨房拿了罐蔗糖走出，坐到书桌后，用勺子舀了一些糖倒进牛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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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是特斯拉让联盟人员给陆离准备的一壶。不是很多，但正好让陆离可以在馊掉之前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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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就……就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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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安娜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反驳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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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自认为危险的时候及时停手。”陆离又说了一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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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正想辩解什么，房门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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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递员送来了陆离订购的今日份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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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隐藏起身形，陆离打开房门接过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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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