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说就像零食般袖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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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阵，陆离在它察觉前移开视线，落向更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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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墙壁与天花板同样生长着那些竖瞳眼珠，而且与木碗里的眼珠大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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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们不止可以用来监视，还可以用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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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大片阴影倾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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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庞然巨物走到陆离桌前，它头顶几乎抵在天花板，坐在与它相比堪称袖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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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闷雷般的嘟囔声中，一道黑影从庞然巨物可以攥住陆离的爪子里滚落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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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丢给陆离一个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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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两边用一条铁链拴上，系成木桶那么粗的环形。这是个很新潮的主意，起码在贝尔法斯特陆离没见过有人将袋表当作腕表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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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把这玩意儿当成腕表带在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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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觉得陆离可以用撬棍修好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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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摇摇头，他猜出对面巨影的意图，但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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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不是真正的维修工，即便是，也不可能会修一个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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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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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团浓郁气流从巨影的鼻孔中冒出，吹得陆离黑发压下，衣角猎猎抖动，那只粗壮尖锐的爪子抬起，抓向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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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伸手拿起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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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拧动闹钟背后的发条，指针没有移动。将闹钟凑到耳边聆听，内部细微的机关齿轮声说明发条在运作中，不是这里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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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影的爪子缩回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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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在运作，那么出问题的很可能是其他地方。陆离将闹钟转向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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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罩上纵横交错细微的划痕，这些划痕让指针有些难以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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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玻璃罩是陆离难得在这里看到黑色以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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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举起撬棍，向巨影示意自己要开始维修——维修当然不需要撬棍，他只是为了避免巨影做出过激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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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通灵枪依旧能用，也难以对这只四五米高的巨影造成有效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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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先将闹钟的外圈圆环取下来，失去束缚，玻璃罩自动脱落，被陆离接住，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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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抬起，扫向对面巨影，它没再次举起餐桌大小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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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的指针清晰显露在面前，陆离忽然注意到，指针在小幅颤动，但无法举起，始终在指向37分的位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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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没了能源，或是指针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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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或许可以排除，因为发条已经上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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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伸出手指，抵在分针上，将它向上划动，但在手指离开之后，分针即刻耷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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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动向闹钟中心处，陆离在圆柱的边缘看到一些渗透出的黑色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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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变得明朗，这些出现在圆柱上的黑色物质让套在圆杆上的指针过度润滑，难以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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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取下时针分针秒针以及红色的定时针，用手指抹去圆柱上的黑色物质，重新套上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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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