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聪明人，一点信息足够让她猜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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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没有推销自己的观点：“以防万一，这一点作为贵族的你们应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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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成长，对贵族更重要的是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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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躬身道谢：“谢谢您的提醒，稍后我会替男爵联系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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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正事，管家继续为男爵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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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故事里的黑色铁锹避免了病菌出现在伤口上，不过大雨和溅起的泥点还是让男爵有感染的隐患，需要定时消毒和服用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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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也是这样，不过他的伤势很轻，米斯特医生检查后确认没有伤到内脏，也没有感染，只要一天更换一次纱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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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藏在虚空里的安娜扶起，陆离走到露台背面，这里可以望见玛瑙湖和后园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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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上方泥土狰狞地掀开，显露大洞，但里面空空如也——在故事结束后，那些不该存在于现实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石子砸入后湖面上溅起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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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线拉起，警员们站在警戒线外，女仆长陪同几道穿着黑色制服的守夜人处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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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善后，或者说运走地下室和散落在外的四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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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罗拉、文森、佩特拉。他们被永远留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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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和文森或许远比陆离知道得多，但在提线之影面前，他们还是像普通人一样，没有一点能够对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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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眺望这一幕，陆离微微偏头，和安娜说：“还是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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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虚空里传来安娜的轻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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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根本无法控制这些外泄的气息，就好像它们不属于自己，只是通过自己的灵魂从里世界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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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来说，现在的安娜已经是个移动的污染源。任何与她接近，被里世界气息笼罩的生命都会降低理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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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不止如此，无法收敛气息就意味着安娜会被其他驱魔人或灵感高的普通人感应到——就像特斯拉的提醒，大部分驱魔人都极端厌恶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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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许应该远离你。”短暂沉默，安娜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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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不能靠近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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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在安娜内心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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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影响范围是多少？”陆离的声音响起，他不在意这些，仍让安娜搀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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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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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量呢？多久会降低一点理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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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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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和平时一样。”陆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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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平时安娜也不会一直贴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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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我扶着你吗？”虚空中响起安娜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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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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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陆离回到躺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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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伤口的管家在为男爵包扎纱布，男爵捻起葡萄吃掉，看着海面上的乌云歪头说道：“暴风雨好像没往贝尔法斯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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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抬起头扫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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