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时，他的双手已经下意识地打开座钟，取出内部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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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掉一块齿轮，摇晃的钟摆终于静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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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长舒口气，才发现自己惊出一身冷汗，心脏砰砰跳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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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奥利弗又拆掉几个齿轮，确认它不可能再响后才合起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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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奥利弗面带古怪地看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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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走向门边，探头向门外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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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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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办公室里，缓缓传出轻轻地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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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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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观察几十秒，陆离退回巷子里，重新捡起丢到积水里的肉翼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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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乔乔询问，下意识学着陆离用肉翼罩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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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邪神的眷属都会攻击人类。”露出那双黑夜般的眼睛，陆离低回答：“伪装之后，变成只有一只邪神的眷属攻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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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解决麻烦，那么就让麻烦尽可能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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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未必完全有用，但只要能让眷属在一定距离外无法分辨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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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一切，陆离和乔乔在安娜的暗中保护中钻出小巷，贴着建筑悄无声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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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没发出声响，或许因为伪装起效，暗红长街上悄悄移动的二人没有被游荡的眷属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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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到与警署相邻的一栋房屋前，陆离停止步伐蹲下，乔乔紧随其后矮身蹲下，偏头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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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颗头颅像是气球一样飘在半空，拥挤在警署大门前，不断撞击着，发出嘭嘭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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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陆离，发现陆离在抬头观察他们的头顶。乔乔顺着目光看去，看到这栋房屋的二楼近乎被毁坏，倒塌的屋顶压住半边，显露硕大的豁口，碎木板散落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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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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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低语，移动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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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道微不可查的细响，门闩被拔出，木门开启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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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推门走进昏暗的房屋，身后紧跟着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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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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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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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层相对完好，站在楼梯下，可以透过破损的屋顶看到暗红色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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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动“嘎吱”发出声响的楼梯，陆离和乔乔来到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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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朝向警署的一整面墙消失，警署墙壁和窗口完全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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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和乔乔站在缺口边缘，避开高空巡逻的夜魔，看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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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通过窗户进入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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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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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响动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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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转身，陆离握住通灵枪，安娜气息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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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塌废墟最深处，一道身影吃力地爬出狭窄的空间，对陆离喊道：“你们是活人吗！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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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中年男人，失去了两条腿，只能爬行接近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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