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已经发生……去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比如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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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住主的箴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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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皮尔斯离开了，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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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一层一样，光景变换，教堂里的时间加速推移，又被一道闯入教堂的身影打破，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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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轮廓没有走向边缘的告解室。风琴不再响起的落日黄昏中的教堂里，纤细的轮廓走过一排排座椅，停在陆离无法观察到的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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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没有通过外人之口“告诉”陆离格林·皮尔斯的结局，只传来了虔诚地低声念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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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推移，念诵低语声里夹杂起隐约的少女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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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身影走过长椅，似乎停在少女身边，随后响起苍老的轻声询问：“孩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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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我的父亲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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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解室里的陆离眼眸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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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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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他怎么了……”神父讶异地说出格林·皮尔斯的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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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群混混欺负，父亲冲过来杀死了他们，他逃掉了，但又被那群混混抓住，然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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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声替代了难以说出的悲伤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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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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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他……他被那些混蛋杀死了……在所有人面前……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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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会受到惩罚，亚瑟他已经回归主的怀抱，不用太为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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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安静倾听着女儿的悲伤和神父的安慰，直到他们离开空旷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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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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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眼眸微动，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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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空木墙上浮现两道朦胧的身形，她们清扫着地面，在宽旷无人的教堂里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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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奥丽薇亚被里维斯子爵的马车撞死了……”一道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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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丽薇亚是谁？”另一道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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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曾经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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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努力只是让情况多出一个插曲，但原有一切没有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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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听着扫地修女说完没有变化的内容，告解室外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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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考验结束，仍然是个糟糕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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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提起散发着唯一光源的油灯，推开身后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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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想象中的那样，墙壁与台阶变得更加恶化，台阶的棱角完全消失，如同数十年无人修缮的石阶。坑坑洼洼的墙壁晦暗无光，薄弱之处，显露墙壁之后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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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望去一眼，就会令人心中涌现浓郁地、绝望地的无边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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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一层的结局仍不理想，这片空间会变得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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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被阻隔在外的无边深渊将毫无遮掩地浮现在陆离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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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油灯，陆离一言不发地踩着风化严重的石阶，来到第三层的雕花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