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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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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皮靴停在他的额前，然后响起一道充满嘲弄地低语：“一来就能看到你的狼狈样子真是令人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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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拥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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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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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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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拜托负面影响的陆离难以从声音分辨对方身份，他转动脑袋，又清晰许多的视线让他辨认出那是个穿着风衣，眼睛用一条布匹遮住的利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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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熟悉，又难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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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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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头疼眩晕而蹙着眉头的陆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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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不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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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含怒气的不满声响起，她愤然抬起靴子，踢向陆离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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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虚幻手臂倏然从虚空里浮现，抓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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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它们的那刻，那人的神情变得慌乱惊恐，尖声叫道：“等一等我和你们一样！是为了帮助陆离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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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救了女人一命，那些虚幻手臂重新消失，在看不见的虚空守护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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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运的家伙，看来你救了不少人。”女人低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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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陆离抬起手掌，正逐渐恢复对身体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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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对第一个赶来救了你的恩人说话的？”女人仰起下颌，语气带着讽刺冷笑道：“露丝，那个被你一枪打死的可怜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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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接触的知道其名的人不算多，但他仍回忆了数十秒，直到女人神情愈发恼怒时才从记忆深处找到她的身份——那太过久远，起码以陆离数月的经历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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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蕾夫人艺术画廊，那只缺失眼珠，因陆离表白“而死”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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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亲手了结了她，还以为她会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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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时已经死了。”陆离纠正露丝话语里的错误，看向不远处的魔：“还有它才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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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很快醒来就是因为魔的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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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只剩下本能的饥饿魔而已。”露丝鄙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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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反问：“它和你一样也是曾被我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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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丝似乎对陆离充满不耐，但还是回答说：“这是我能想到唯一没有攻击我们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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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沉默地看向那只魔，他根本无法辨认出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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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那些阻拦魔鬼接近，又在刚刚险些袭击了暴露敌意的露丝的虚幻手臂：“那些手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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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的破碎灵魂，或者是死后剩余的残魂。”露丝看了眼不远处的龇牙的魔，带着怜悯。“这只魔快要饿死了，如果它死去，就会成为守在你周围的那些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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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说你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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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平静回答：“我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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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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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来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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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看起来并不怕。”露丝上下打量陆离，一脸嫌恶。“那还留在这糟糕的地方干嘛？快点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