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颤抖挣扎,仿佛有两道意识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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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醉汉走进一条潮昏暗潮湿的小巷。隔壁就是间酒馆,小巷里到处都是呕吐物与排泄物的味道,然后他重重地撞向墙壁,昏了过去,倒在秽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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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少女轮廓的影子从拾荒者影子里钻出,绕过秽物,在墙壁上“走”动,翻越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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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酒馆后院,一些货物和客人的马车就放在后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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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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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老鼠在墙缝下警惕地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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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的影子转动脑袋,似乎看向那只老鼠,然后迈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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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对墙壁上接近的影子毫无防备,瞬间就被占据了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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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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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畏缩胆小的老鼠忽然窜出墙缝,跑向角落堆放的装着煤油的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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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门牙咬开木桶盖,刺鼻的煤油味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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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不在老鼠的食谱里,哪怕是饿坏的老鼠。但这只老鼠还是把头探进去,一阵舔水声后,鼓起嘴巴的老鼠跳下木桶,径直跑向停在院子里的马车,钻进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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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老鼠钻出车厢,又爬到木桶上摄取煤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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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这样奇怪的往返木桶和马车之间,运输煤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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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十几趟后,刚刚爬出马车的老鼠忽然抬头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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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伙计提着油灯来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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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从老鼠的影子“走”了出来,从伙计看不见的方向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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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被抛弃的老鼠摇晃着倒下,嘴角流出混合煤油的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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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检查后院的伙计浑然不觉一道影子“走”进了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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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没有浮现任何异常的表现,只是一道似乎随意产生的念头忽然浮现:谁会在酒馆后院里偷东西?那里没什么可检查的,还不如去偷懒休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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惰性一旦产生就迅速扩大,伙计很快就被“自己”说服,想着这么久都没有问题,今天也不会有,又溜回温暖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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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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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闭合,长裙少女的影子被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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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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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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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陨石街并不是真的有颗陨石落在这里,只是数百年前某个王室突然将这里更改了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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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酒馆,福莱和马福林罗德从正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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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明天的事,需要人陪可以喊我们。”福莱对罗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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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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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告别后,福莱乘坐马福林的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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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伙计牵着马车走来,罗德将油灯放在车旁,坐上马车驱车离开酒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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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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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扭头嗅动,感觉有熟悉的味道从车厢里传出,而且身下似乎有些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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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抚过车板,凑到鼻下。刺鼻的味道钻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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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煤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