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并弥漫出晦涩气息桎梏住两名客人时，它们发出惊恐地叫声：“你杀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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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合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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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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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回答着，挑开枪套，沿着餐厅的烛台走过，吹灭路上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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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登时被昏暗的纱幔笼罩，让外界难以从橱窗窥探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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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明忽暗燃烧的火炉侵染着昏暗，安娜将最后一具尸体丢在其他八具尸体上面。偏头看向寻找枯爪藏身之处的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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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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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示意陆离去看厨房门后——那里有一块明显后补钉上的新木板。她找来工具撬开木板，朝里窥探，窸窸窣窣声隐约从幽暗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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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开始拖拽尸体，枯爪如闻到腐肉的苍蝇蜂拥而至，噪音中拆下墙壁木板扩大孔洞，工厂流水线般将一具具尸体抓进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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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厨房很快空荡下来，裂隙里的枯爪如合拢的花苞换换缩回木板后的黑暗。陆离拿起挂在门上的油灯，用火炉里的木柴点燃，提着它和安娜走入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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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凉幽暗的地下室里脚步声回荡，安娜从地下的寒意中嗅到一股血腥味——不过这很正常，被餐厅老板圈养在地下室的人类只是血奴一样血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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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情景远比安娜想象的残忍，地下室底部，已经凝固的暗色血液散落在周围，三个狭窄铁笼里各自关押一道不着片缕的轮廓，坏消息是其中两道身影的胸口已经不再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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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中间囚笼里那名蜷缩着的女人还活着，血污像是纹身爬满全身，只有手腕还算做干净——但被一道道不再流血的入骨割痕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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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两道冰冷尸体无力耷拉下来的手腕上拥有同样的伤口，她们死于失血，也死于地下室的恶劣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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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奄一息的女人低垂着头颅，黏连的长发散落，遮挡住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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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交给你，我去上面等你。”陆离收回视线，将油灯递给安娜，又脱下自己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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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安娜说道，目送陆离走上台阶，捧着大衣蹲到少女面前：“我们是驱魔人，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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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里的头颅缓慢抬起，麻木的眼睛除了绝望什么也塞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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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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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回到地下室入口，静静聆听着从地下室飘出，若隐若现的微弱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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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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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的注意被餐厅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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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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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这么想着，注视着厨房门口，心里开始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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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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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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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五秒整，缓慢地敲门声第二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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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不再犹豫，只是这时身后地下室的昏暗中伸出一截白皙手臂抓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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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安娜轻声说：“是‘门’的陷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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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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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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