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
明昊摇头晃脑继续道:“我,明昊,可是一字王,一字亲王,你们都他娘算什么东西……算什么东西,尤其你,你,你还敢这么看我,你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胆敢直视我……”
“来路不明”四大锐字,直击菊九心腔子,姑娘攥紧手底的藤条编篮,上前一步,铿然道:“王爷贵体,何故出口伤人。”
“我就骂了怎么着……他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国舅爷带着顶绿帽子……哈哈……绿帽子……哈哈哈……”
菊九自篮内捏块软酥,直接飞明昊大笑张开的嘴里,醉鬼登时被噎得紫青紫青。
抱月楼内,人丛之中冷眼旁观的柳心,瞥见乌蓬亲信——负责抱月楼食材采购的小管家刘贵,神色忧恐地从围观人群里抽身而退,意欲去找乌蓬,她亦跟着轻轻退出,眼神微微示意世子府安插进来的暗桩,暗桩便悄然领命。未及一刻,想去通风报信的刘贵,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掌拍晕在自己房间,挺尸床上。
草包再是草包,也是乌叔将要扶植的王,便是傀儡,也不容这般愚不可及的自戕。
然他这般造作,又喝了个酩酊大醉,还不是因近期廉衡“相助”了太子,促成了官捐一事,虽说结果未尽如人意、遭文武怨怼,但明晟的能力还是朝野可观。尤其,他在选拔水利干才、督修兴建河道一事上,推行良措任人唯贤,博得不少赞誉。这突然的浴日能耐,让储秀宫的蔺贵妃娘娘,大为光火,特地叫明昊进了趟宫,训诫他莫再一味花天酒地,资质本就不佳,别与明晟、明胤再落个天差地别。
旁人不论,自小将其捧在手心的姨母,突然地训诫、对比,能不让其烈酒浇愁,满腹牢骚。
柳心甫一回到房间,明胤手札,已被悄悄置于桌上。
姑娘款款落座,静等小鬼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