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廷尉的大印盖来哄你玩儿的,户籍署那边存档的册子上也都已经改过来了,但因你从前那样的身份,又是伪朝时就已被编入了贱籍,想要恢复真实的户籍实在有些困难,且牵扯太广,我想着对你未必是好事,只好同意他们用偷梁换柱的办法,给你改成了农户籍,你可别介意。”
沈筠听他这样说,一边摇头,一边哽咽道,“殿下这样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怕又是一场口舌。”
萧琮闻言笑了笑:“放心吧,你夫君这个太子不是白当的,这点小事,不至于。就算有言官多话,就让他们唠叨几句也没什么。”
沈筠将他口中的“夫君”二字听得真切,望着他温柔的笑容,满心的欢喜和忧伤却不知从何说起。
当夜,灵犀正歪在榻上看着闲书,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响动,像是什么东西燃烧炸裂的声音,推开窗一看,只见竹舍中闪着一片火光,大叫一声不好,扔下书便往外跑,才跑到大门边,就迎面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芷萝,芷萝“哎呦”一声,定睛一看原来是灵犀,忙问道,“郡君这慌成这样,又是要往哪儿去?”
“你没看见吗?竹舍着火了。”
“着火?”芷萝先是一愣,继而掩口笑道:“郡君多虑了,那边是在放焰火呢。”
灵犀奇道:“放焰火?平白无故的放什么焰火。”
芷萝道:“小人听说,这焰火昨夜就准备好了,本是给缦娘子庆贺生辰用的,但昨夜殿下回来时,您二位都喝醉了,所以今天才放。”
灵犀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往屋中走去,边走边嘀咕:“原来是生辰,怪不得拉着我喝酒。”等回到屋里便开始翻箱倒柜,“生辰啊,送点儿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