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壶骤然炸开,茶水四溅。
茶壶支离破碎,变成十几块瓷片散落在桌面上。
中午。
范闲并没有在家,问了一下才知道,他去靖王府参加诗会了。
靖王世子李宏成是个文雅人,隔三岔五就会组织一场诗会,邀请京都的才子佳人到府上赋诗作画。
“范闲不是附庸风雅、沽名钓誉之人,怎么还是跑去参加他的诗会了?”沈望有些奇怪。
本来,范闲参加世子的诗会是为了寻找鸡腿姑娘,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鸡腿姑娘的身份,再跑去参加诗会,就有些奇怪了。
下午。
范闲一脸春风荡漾地回了到府内。
“范兄,你这是中彩票了吗,怎么乐成这样?”沈望道。
“我见到宛儿了。她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温婉贤淑,善良大方……”范闲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林宛儿,心情无比美好,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上了。
“哦……原来如此!”
沈望顿时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跑去参加那个无聊的诗会,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道“哎呀”的惨叫声。
沈望和范闲听到声音后立即向后院跑去,然后便看到一个狼狈的身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凉亭子走去。
“老王?你这是……”范闲一眼便认出了来者,眉头不由一挑。
“嘿,走正门太麻烦了,还得受人盘问。大人呐,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一下踩了一堆的缸,害得我摔了一跤。下回您这些缸能不能挪挪地方……”王启年抱怨道。
“少跟我废话,答应我办的事呢?”范闲不耐烦地道。
“您寻的文卷,我给您送来了……”
王启年从衣袖里掏出一卷文书,递给范闲,然后从茶几上抓起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眼睛顿时一亮。“嗯,好吃,不愧是大人府上的手艺。我女儿从小命苦,从吃过什么好东西,我拿几块让我女儿尝尝……”
说着,像变戏法一样,把一盘点心都塞进了袖子里。
“行了,没你什么事,赶紧走吧。”范闲挥了挥手。
“大人,那我就先走了。”王启年拱了拱手,接着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而去。
“老王轻功不错啊!”沈望有些羡慕,他现在攻有七伤拳,防有金钟罩,唯独缺少一门轻功。所以他对于这种高来高去的人,格外羡慕。
“下回得让他走正门。”
范闲打开文卷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脸上的笑容一收而尽。
监察院的每个人都有一份员工档案,上面事无俱细地记录了员工的所有信息。这一份文卷,便是藤子荆的档案,上面有藤子荆一家妻小的信息。
沈望把头伸过去看了一眼,只见文卷上记录着,郭保坤指使下人破门灭家,将藤子荆妻小全部杀害。
“王启年见过我,我得避着他。”
王启年刚走,藤子荆便从暗处走了出来,目光落在范闲手中的文卷上:“那上面有我妻小的下落,对吧?”
范闲急忙将文卷收了起来,“你先冷静一点。”
藤子荆见状,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范闲跟前,声音发颤地道:“给我!”
“老藤,你先冷静一下,我觉得文卷上的东西有问题……”沈望把手搭在藤子荆肩上,想要安抚他一下。
只是,现在藤子荆就像一只受伤的孤狼,无比敏感,还没待沈望把话说完,便一掌向他拍去,想让他让开。
正常情况话,有人出掌攻击,被攻击者自然会闪身避让。
但是,沈望练的是金钟罩,一见有人出掌,就忍不住迎上去。
“砰!”
藤子荆的手掌正中沈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