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暖刚进门,正好跟往外走的苏茹雨擦肩而过。
她嘴角诡谲的上扬,温暖暖回以同样一个表情给她,把前者楞是弄的丈二摸不着头脑。
一室静谧。
两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良久。
宣纸上还未干透的字,吸引了温暖暖的注意力。
老话说字如其人。
可她跟慕颐认识两年,从没见他拿过毛笔。
最令她惊讶的是这字迹,是那么的熟悉。
“看不出来啊!你毛笔字写的这么好。”温暖暖收敛情绪,端着宣纸啧啧的说着,眼神却悄悄的挪到他的脸上。
慕颐脸无异色,转身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抽走她手里的宣纸:“我这里不养闲人,档期的事凭你本事。”
温暖暖凝噎。 “我一没人脉,二没资源,三没后台,怎么凭本事?”她平静的陈述事实。 慕颐睨了她一眼,语气不带一丝感情:“那是你的事。” 只是一眼,她发现,他比以前更加不待见自己了。 温暖暖沉默了一会,想了想整个经过,然后开口解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慕颐回身坐到升降椅上,嘴角噙着几丝讥笑:“误会?” 温暖暖硬着头皮点头:“虽然我还不清楚我们有什么误会,但是我可以拿人格保证,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不道德的事。” 慕颐嗤了一声,连个眼神也懒得给她。 温暖暖嘴角一抖。 得了。 她解释不通。 这大爷一根筋似的。 “真没有商量余地?” “还有事?”慕颐拿起桌上的手机。 那滑动屏幕的手指又细又长,骨节分明,仿佛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 “有!” 温暖暖深深吸了口气。 半年了,实在太憋屈了! 她受够了。 “我不干了!” 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十分清楚。 对! 再这样下去。 她就不干了。 家里人还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她如果继续在这干下去,别说拿钱回去应急,就是自我生存都是问题。 底薪一个月八千,在这寸土寸金的湾港能干嘛? 还不够养活自己。 以前她不懂事,只想着自己不给家里添负担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现在想想,还真是自私幼稚。 家里哪一个人不把她当眼珠子似的,她怎么能有那种只顾自己的想法? 自从家里破产后,死对头还一直虎视眈眈,其他相熟的人不是落井下石,就是翘首以盼的看笑话。 这两年,三个哥哥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过的如过街老鼠,甚至连工作都难找。 只能靠爸爸替人开车,妈妈给人做保洁,爷爷编织手工艺维持生计。 当年的温家在市那是多么的威风八面,最后却落得个这么凄凉的下场。 她不能再这么得过且过下去。 要努力赚钱。 一定要让那些看笑话的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温家是怎么一步步翻身崛起的。 “行,先把帐算一下。”慕颐眉眼弯弯,两颊靥窝若隐若现,携着几分痞帅隽逸。 跟他接触过两年的温暖暖清楚,他露出这样的笑容却并不是愉悦,而是压根没把她当回事的讥嘲。 温暖暖血气上涌:“我给你做了两年义工,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这两年他送给她的东西不少,但这些东西在三个月前都逐一收回去的差不多了。 至于按照合同上的各种分层,她没好意思要,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