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每个人都梦想的事情,只不过这世道向来不会顺心如意,想要真正做到心无旁骛,你还需继续强大不可如此弱小,须知不想被别人踩在脚下,唯有将别人踩在脚下,包括我!”
大宗主似乎很欣赏安化侍的态度,以安化侍如今的修行成果,估计也就是大宗主这种级别的存在能称其为弱小了。
安化侍从大宗主的字里行间中也能品出,她肯定有很多难以言喻的苦衷在身,此刻只不过是被安化侍的话语带动而有所感触了。
“大宗主,我现在若是这么走了,旧水老祖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这不用你管,你想去哪里?”
大宗主貌似不想跟安化侍过多磨叽了,挥手一引便将其丢到了擒天台中央。
安化侍虽说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但逃出生天的念头远比其它任何事情都来得强烈。
“大宗主,我曾经有位鬼道师父救过我的命,眼下我想去鬼道老山祭拜他,不知你能否帮我传送到鬼门之中?”
“这个好办,鬼门也在南疆,与天照宗划分东西各自为界,你前往鬼门后不要再回到天照宗地界,这世上远有很多值得一去之处。”
大宗主言罢便不再多言,手中捻起两指划出几道流光,整座擒天台瞬间便被紫色焰火缭绕遮蔽。
也正是在此时,神殿外忽然传来一股极其巨大的爆破声响,虽说安化侍二人距离神殿外沿距离遥远,但轰鸣的斗法声已然喧闹不息愈演愈烈!
“大宗主,你着急送我走,是不是因为这个?”
安化侍不知为何,心中竟隐隐开始担心起大宗主来,虽说他对大宗主的修为完全放心,但敢如此公然打上天照宗宗门的家伙一定来头骇人!
大宗主没有说话,她的阴阳面具在紫火映照下微微扭曲,好似一张时哭时笑的别扭人脸。
安化侍此刻内心更加担忧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不过脚下的擒天台已经筹备完毕,此刻的他根本做不了任何其他事情。
“大宗主,是不是令狐睛明来攻打天照宗了!他是不是已经恢复老祖实力了?你说话啊大宗主!大宗主——”
安化侍的呼喊还未喊全,整座擒天台瞬间便化为一片火海。
几次呼吸之后,擒天台恢复原状,剧烈的空间波动逐步平息,台上已经完全消失了安化侍的影踪。
大宗主又成了孤身一人。
她静静凝望着空荡荡的台子,半晌后竟踉跄着几近软倒。
并非是她身受重伤功力不济,此刻的大宗主竟然在压抑着自身情绪。
神殿外沿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大宗主知道眼下不是扭捏作态的时候,她缓缓转身瞬间从原地消失,只剩下一滴晶莹在残余的飘飞紫火中灼烧。
那是一滴泪。
一滴从阴阳面具中顺面颊滑落的泪。
再后来会发生什么,这已然不是安化侍能够知晓的了。
在一阵剧烈的天旋地转后,安化侍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一片黑色的荒原之上。
“啊......”
安化侍很确定自己没有离开南疆,四周的景致和四十七年前所见一般无二,只是比之前更加色调暗沉几许。
他感觉自己的心口隐隐作痛,不知为何此刻竟对大宗主的安危莫名担忧,他很清楚这种感觉并不是爱情,但的的确确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关切之念。
安化侍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内心的声音告诉他,他完全不讨厌这种关切的感觉,反倒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安化侍转头看向东方,因为大宗主说过,南疆东方是天照宗的属地。
“四十七年了......令狐老魔的林奕化身定然是得到了极大的机缘,此刻恢复了不少元气,已经敢于和天照宗公然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