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语言罢,秦牧雨走了一步好棋,直接给宋祁来了一手大围城。
宋祁闻言也笑得开怀,主动认输恭维了秦牧雨两句。
“看来还是秦道友棋高一着,宋某在此自愧不如了。”
“哪里哪里,该自愧的是外面那家伙,简直是把剑宗的脸面全都丢尽了,你我之间本就应当齐眉并进,毕竟早就听说南靖天下风光锦绣,若是不一同携手前去瞧瞧,人生岂不是少了许多恣意乐事?”
秦牧雨这话说得异常狠辣,宋祁闻言也笑得开怀。
两个心机之辈就这般谈天说地,而被他们完全忽视的张沥宗,此时此刻已经变得苦不堪言。
此刻,北江城外拉开了方圆十五丈的场子。
到处都是猛烈厮杀的真气余波,几道宛若深渊般巨大的漆黑豁口从城门往外撕裂,好似有恶鬼刨地一般将大地抓出无数道恶心的鬼爪。
硝烟过后便是一阵惶恐。
数十万大军此刻纷纷倒吸冷气,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上前掺和送死。
张沥宗浑身是伤,他的玄重长剑已经折断,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而陆潜此刻则屹立在其身侧,手中断剑正抵在其脖颈上,随时能够将他的头颅彻底斩下。
主帅被擒!
“不......不可能的......这是什么功法......不可能!”
张沥宗此刻神智有些癫狂,能看出他的确被陆潜给打怕了,本就畏惧死亡的苟且之辈,在这一刻心底最脆弱的防线彻底崩塌,已经完全没了任何属于北公爵的傲气底蕴。
“你现在要死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嘛?”
“败军之将......你真当我军中无人......秦师弟!秦师弟!赶紧出来帮我斩杀此僚啊!”
张沥宗完全不顾形象的凄厉大吼,可无论他怎么叫嚷,身后的中军大帐都纹丝不动,这让张沥宗隐隐间明白了什么,一时双目赤红如血,一股滔天恨意瞬间爬满整张脸孔。
“秦牧雨!你个吃皇粮的忘恩负义之辈!我张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条狗杂种反过来想害死我是不是!你给我出来啊!”
“忘恩负义的狗,总好过你这条被人遗弃的丧家之犬。”
陆潜的声音从张沥宗头顶传来,泯然无情且凌驾决绝。
此刻的陆潜已经看不清具体眉眼,浑身上下尽数被无尽鬼火缭绕纠缠,大片大片鬼气在其周身萦绕,皮肤完全化为岩浆表皮的斑斓红黑色,赫然成了一尊彻底遁入黑暗的索命厉鬼!
“我求求你别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的长公主也活不了,你要是不杀我我这就撤军,这北江城你不是不在乎吗,我让你带赵婧司走,你放过我我就让你带她走!”
到了眼下这步田地,张沥宗已经完全没有丝毫气度可言,他完全放下所有尊严去摇尾乞怜,只不过这种自降身份的求全并不能入陆潜的鬼眼。
“张沥宗,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真的觉得你是这三军主帅嘛?”
陆潜已经懒得跟他废话,此刻的陆潜要多残忍有多残忍!
手中云纹古剑划出一道圆月斜芒,下一刻张沥宗的颈部鲜血狂喷而起,随着剑锋剑气汇成一道新鲜血月,在这片黑暗无边的苍茫大地上喷出最后一抹鲜活的炽热!
人头落地,北公爵亡!
北戎王朝大名鼎鼎的纨绔子弟,一向骄奢淫逸无法无天的北公爵张沥宗,在北江城前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道宗内门弟子斩首示众!
陆潜一把揪住张沥宗的头颅,毫不顾忌张沥宗临死前那张复杂愤恨的脸孔,此刻的陆潜凝望天上的黑月,一时间心中好似有无限哀伤。
“安兄,你曾跟我说过之前你过得不好,只有仇家人头落地你才会觉得心安,现如今你的心境,我应该能够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