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钦,叶崇山你休要信口胡诌,我生是舒家的人死是舒家的鬼,我爷爷是舒白鹤,你再乱嚼舌根子我剁了它!”
“你想剁就来吧。”
出乎意料的是,面对凶相毕露的癫狂安化侍,此刻的叶崇山反倒冷静下来。
他还是没有抬起自己的脑袋,只是静静撸起自己的袖口,将手腕割开一道血口子,沥沥啦啦的血水从腕口处顺流而下,没过多久便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滩。
“自古以来血浓于水,你究竟是不是我儿子,把你的血也放出来交融一下便知。至亲骨肉血脉相融,这道理你难不成也不懂吧。”
叶崇山这话并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了最为平淡的陈述语调,他并未威逼利诱安化侍去验血,倒还真像位老父亲在说出和善的建议,只不过他越是这般姿态到位,越让安化侍感觉由内之外的恶心。
“验你娘的头......你骗我跟你血脉相融,就是想要骗我的神体血脉!”
安化侍这句强词夺理说得毫无底气,一个又一个事实摆在他眼前,令他此刻再难以为继自己的强硬,可苍白又无情的事实又那样残酷冷冽,让心狠如铁的安化侍也丝毫都接受不了。
换言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这些苦涩。
换言之,这悲怆的命运让他感受到的,仅仅只有无边无尽的哀伤与嗟叹。
“我若是骗你,想当初就不会在龙虎山上放了你,不然你以为你凭借一腔热血,又是如何能够在道剑两宗群雄环伺的困局中逃出生天?”
叶崇山说出这个细节之后长长叹息。
安化侍闻言也被勾起尘封的记忆,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崇山缓缓抬起脑袋,总算和安化侍的双眸正面对撞。
随着不再回避的目光一同抬起来的,还有他更加柔软且复杂的言语内心。
“说白了,我只不过是想在你犯错的时候,尽量保你平安罢了......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