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好刀啊哈哈哈哈,简直是千载难逢的绝世名刀!”
被大汉这么一咋呼,整个酒楼二层全都不淡定了,众人纷纷上前观摩鬼彻,一时间各种溢美之词也铺天盖地袭来,就连刚刚安化侍不敬秦广川的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兄弟,这刀是你从哪淘弄来的啊?”
“简直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一柄绝世神兵!”
“小兄弟,你这福气可是大大的啊!”
“这刀,我要了!”
可以看出,西梁刀客取财有道,虽欣赏安化侍的刀,却也仅仅只是欣赏而已,只不过这当中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比如说这最后一句。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出此话的人坐在西侧厢房里,厢房外有一层纱幔遮挡,只能瞧见内里人的隐约轮廓,看起来应该是一位男子,只不过其姿容完全被掩盖在黑袍当中,瞧得不大真切。
“你要了?刀是我的,你凭什么?”
按理说这种无理挑衅,安化侍本不用去理会太多,可这黑袍人给了安化侍一种独特感觉,安化侍很明显能感知到,对方绝对是一位修行者,且是一位深藏不露伪装极深的修行者。
看不透。
安化侍努力尝试几次,发现自己竟不能将对方看透!
当然安化侍也并未慌乱,他很清楚能感应到对方也在审视自己,不过由于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他看不透对方,对方此刻也完全看不透他。
照此看来,这黑袍人应该也是一位凝境巨擘级人物,不过安化侍并未从对方身上感知到丝毫刀宗真气,如此级别的高手出现在西梁皇城脚下,究竟意欲何为,这倒是耐人寻味的事情。
一时间满场人左瞧瞧右看看,大汉老张此刻挺起腰杆子,朝那纱幔中人抬手一指,下一刻极不礼貌地怼了一嗓子。
“小兄弟说得不假,俺们西梁人虽爱刀却从不夺人所爱,你算哪根葱,凭啥子你说给就给!”
“聒噪。”
纱幔后缓缓传来一嗓子不耐,下一刻一股劲风瞬间绞杀掉所有纱幔帘子,每一颗帘子上的珍珠都化为齑粉,和串连的丝线一同碎成清雪般细腻的灰烬飘零洒落,与此同时劲风劈头盖脸直接呼向张姓大汉面门,不过却在其鼻尖儿一寸外完全止住,好似有一面无形的墙体将风完全遮掩,仅仅只带走了一滴水珠。
那是张姓大汉从额头淌到鼻尖的一滴冷汗。
“修......大修行者!”
整个酒楼里一片哗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江湖人士对修行者的畏惧还是只增不减的,不过即便如此,也能看出西梁人的血勇是藏在骨子里的,这老张虽惊恐却依旧不卑不亢,貌似生死这玩意对西梁人来说,当真就是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一般不屑。
“即便......即便你吓我我也得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刀是小兄弟的,西梁刀客从来不会乱抢别人的刀!”
老张的确是被刚刚那一手吓傻了,他的嘴角颤颤巍巍流着涎水,眼神也有着短暂的失神木讷,不过他腰杆子还是挺得笔直,仅凭刚刚那一句话,也十足博得了安化侍的好感与信任。
看来不同地域的人的确不同,相比于西梁刀客,北戎那群表里不一的剑客就显得有些阴翳腹黑了。当然安化侍不是说这样不好,他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家伙,只是恰恰像他这种坏家伙,遇到一群这么质朴纯粹的刀客,内心总是升腾一股莫名其妙的敬意。
因此,安化侍帮大汉挡下了这一击。
那黑袍人没有开口,倒是这大汉又朝着安化侍补了一嘴。
“我了个乖乖,小兄弟,你竟然也是大修行者!”
“说笑了,我可不是。”
安化侍笑笑没跟他解释太多,而是直接看向了黑袍人的方向。
祭师!
大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