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祁途的贴身侍卫隔着老远就看见了站在巷口的祁途,他叫了一声,祁途恍若未闻,没有回头。
第一次,赵适在祁途的身上看见了一种孤寂和无助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祁途征战四方,屡战屡胜,仅仅只是他的名字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丢盔弃甲而逃。
无论发生什么,这个男人也永远都是处变不惊的巍然。
今天……
这是怎么了?
侯爷居然这么魂不守舍。
“侯爷。”
直到赵适走近,祁途才回过神来。
“侯爷,没事吧?”
祁途有些落寞的摇了摇头,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写完了疲倦。
“无妨,走吧。”
祁途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地上的。
然后,久久没有动作。
就像是入了定一般,脸上的神情,从震惊变得惊喜,还带着一些他完全无法读懂的复杂。
赵适有些好奇的循着祁途的目光看过去,满地尘埃中躺着一个破旧的,磨损的十分严重的簪子。
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一朵兰花的形状。
不过也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簪子而已,侯爷这是怎么了?
他刚要开口提醒祁途,祁途便弯下腰去将那个簪子捡了起来,然后如获珍宝的握在了掌心,眸子里面竟然还有隐隐约约的泪光。
赵适只觉得震惊极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他们流血不流泪的英雄铁血男儿。
那,应该是泪光吧?
“真的是你。”
祁途勾了勾唇,抬眸看向远处,“如深,我就知道你还在。”
原本计划几日回京的祁途马上吩咐让队伍先班师回朝,然后他秘密拟了一封信,让人连夜送回京都。
然后,他便留了下来。
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她找到。
过往的爱也好,恨也罢。
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从今往后,她是莫如深,他是祁途,他要与她重新开始。
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她,也不会再伤害她。
……
京都皇宫。
一匹快马驰入中宫,送信的太监在皇上的御书房外被娴妃拦了下来。
“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
娴妃笑了笑,抬手,“起来吧。”
“谢娘娘。”
小太监起来之后往御书房内走,娴妃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她走到小太监的面前,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拿的什么?”
“回娘娘的话,是平宜侯快马加鞭传来的信。”
娴妃眸色变了变,她也听父亲提起过一嘴,祁途这次打了胜仗,本该快点回朝接受嘉奖的,可是他却在途径云燕的时候忽然撇下大部队一个人留了下来。
这太反常了一点。
到底会有什么事情让他不惜抛下所有一切,也要留在云燕的?
娴妃收回思绪,“皇上这个时候正在与本宫父亲商议国事,一时半会也不会接见你,这样吧,你把信件交于本宫,本宫帮你呈给皇上便可。”
小太监的神色迟疑了一下,“娘娘,这个是平宜侯的密信,可能涉及国家机密,这……奴才也不敢随便假手于人……
要不奴才就在外边候着吧。”
娴妃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的几分,她一巴掌往那奴才脸上扇过去。
“放肆!你是在怀疑本宫会窥探国家机密?”
小太监被一巴掌扇的立马跪了下来,他不停的磕头认错,“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最笨不会说话,请娘娘不要怪罪。”
“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就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