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自从莫如深以皇后之礼下葬后,君傲来后宫的次数一日比一日少,对娴妃更是日益冷淡,加上上次小产伤了身体,太医说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娴妃在后宫的日子愈发难过。
“什么?轻柔死了?”娴妃看着从宫外传来的消息,惊得茶杯都掉了,滚烫的水泼在手上,她都一动未动,呆愣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
娴妃无暇顾及手上的伤,心里一阵恐惧,沈轻柔的父亲对祁途有救命之恩,祁途也发誓过,要护沈轻柔安危,现在沈轻柔突然死了,祁途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不是......莫如深来报仇了?
娴妃想到这里,猛地打了个寒颤。
“娘娘,您的手!快拿药膏来给娘娘上药!”
秋月见娴妃的手红了一大块,急忙叫旁的宫女拿药膏来。
秋月是娴妃小产时,伺候娴妃数年的贴身丫鬟被皇帝赐死后晋升为贴身丫鬟的,为人颇为机灵且谨慎,近来慢慢得到娴妃的重用,但是此时她不知道为甚娴妃听到沈轻柔的死吓成这样,也不敢过问。
自从皇上以皇后之礼将莫如深下葬后,娴妃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打骂宫人都是常事,整个宫殿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嘶——贱婢!”刚被热水烫过的地方抹上药膏,娴妃被疼的尖叫出声,一巴掌打到秋月脸上。
“娴妃娘娘恕罪!娴妃娘娘恕罪!”秋月以及其他宫人都吓得瑟瑟发抖,慌忙跪下认错。
“本宫不是说过,不要叫本宫娴妃娘娘吗!?”
娴妃每次听到别人叫自己娴妃娘娘,都觉得是莫大的讽刺,她嫁给君傲这么多年,从登基前到现在,居然比不上一个他人之妇,让莫如深这个死人占了皇后娘娘的称号!
“娘娘恕罪,奴婢错了。”
娴妃看着眼前这些宫女就觉得心烦,摆了摆手,“都滚下去!”
顿了一下,揉一揉太阳穴,又说:“秋月,你留下。”
秋月走上前,站在娴妃身后,慢慢地帮娴妃揉着太阳穴。
娴妃闭着眼,长叹了口气,问道:“秋月,本宫是不是老了。”
“回娘娘,娘娘这么年轻,依旧艳冠后宫,怎么会老。”
娴妃淡笑一声,“艳冠后宫又如何,再怎么样,都比不上莫如深那个死人。”
秋月斟酌片刻,才缓缓说道:“娘娘,死人再怎么样都永远只能是死人,皇上总有一天会明白,只有娘娘您才是最好的。”
娴妃听完慢慢睁开眼,眼神坚定,“是啊,再怎么样,她已经死了,活着的时候争不过你,死了我还争不过你吗。”
.......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皇上,平宜侯传来消息说,沈轻柔暴毙身亡。”
君傲听后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奏折,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水,问道:“暴毙?”
“是的。”
“说明因何暴毙没有?”
“回皇上,没有。”
君傲轻嗤一声,“当初为了这个沈轻柔,把朕的如深欺负成那样,现在人突然死了,连个原因都没有,下令,让暗卫去查清楚。”
“是,皇上。”
李德胜退出去后,君傲缓缓呼了一口气,抬手捂住眼睛,如深,你在世时,朕当初没能护你周全,现在你死后,连害死你的仇人,朕都没能亲手为你报仇......
......
“如深”祁途见莫如深捏着汤匙久久未动,开口叫她。
“嗯。”
“你在想什么?”祁途紧紧盯着莫如深的眼睛,启唇问道。
“啊,没什么。”莫如深回过神来,舀了一汤匙菜准备继续喂祁途,却发现碗里的菜已经冷了。
她用手帕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