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途捏着书的手倏地收紧,“梦溪。”
“是的,侯爷。”
“什么时候的消息,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祁途这两天一直在忙着处理本地瘟疫的事情,赵适几乎一直在他身边。
赵适有些为难,“侯爷,是您说先处理这边的事情,我就先没告诉你.....”
祁途深吸一口气,舌尖抵了抵上颚,“所以到底什么时候传来的消息?”
“昨天中午,有人在街上看到夫人和子青子矜了。”赵适说着停住观察了一下祁途。
祁途有些不耐烦,“继续。”
赵适不敢看祁途,“还有容景。”
“祁途放下手里的书,“我们现在出去去梦溪。”
“现在?”
“是,东西收拾好就走。”
“可是侯爷,我笨不是要回京都向皇上禀明情况吗?”
祁途视线倏地扫向他,沉声问:“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赵适:“......属下明白。”
“嗯,苏将军那边处理好没有?”
“嗯,属下跟他说了,在侯爷您带夫人回京都前,他不会跟别人提起夫人还活着的事情。”
“皇上呢?”
“什么?”赵适一愣。
“如果皇上问起怎么办,那天人这么多,肯定不止苏成一个人见到了。”
“属下明白。”
“嗯,能封嘴的就封嘴,不能的,就让他们不能开口说话就行了。”
“是,侯爷,属下这就去办。”
等到祁途异性出出发去梦溪的时候,莫如深一行人已经出了梦溪的边界了。
为了防止被祁途的人发现,他们刻意绕开了从梦溪回京都和石楠镇必经的官路,而是绕了一大圈,后换乘水路。
莫如深从小跟着莫将军长大,骑马游船射箭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但是今天,她刚上船没多久就有些不适。
子青和子矜二人陪莫如深在船舱里休息,看着莫如深苍白的脸色,心里十分着急。
子青看了子矜一眼,有些紧张,“忆姐姐,你晕船有些厉害,我跟子矜去谷主那里去弄一些减轻晕船的药。”
莫如深倚在床榻上,低低的“嗯”了一声,她双眼紧闭,手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我原本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小时候我一点也不晕船的,没想到长大了倒是晕船了,还这么厉害,只好多辛苦你们了。”
子青慌慌张张的说:“无事的忆姐姐,你在这里等等我们,我们马上就回来。”
说完不等莫如深回应就拉着子矜去了船尾。
一去,果然见到容景坐在船尾悠哉的钓鱼。
“谷主我们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钓鱼啊。”
容景回头朝她们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悠着点,我的鱼都被你们两个吓跑了。”
子矜:“......”
子青:“......谷主冬日鱼都去冬眠了。”
容景挑眉,他倒是不知道还有这说法,“鱼也会冬眠?”
子青点头,“应该是的,大部分动物都会冬眠,鱼也是动物,所以鱼也会冬眠。”
“原来是这样。”容景将鱼竿收好,“你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我,我就说我怎么坐在这里一个时辰,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子矜:“......”
船夫:“......”
容景拍了拍衣袍,“说吧,这么慌慌张张的,找我有什么事?”
“谷主,忆姐姐晕船了!”
“晕船不会是很正常吗?”
“可是忆姐姐她原来不会晕船啊!”
容景无语,“谁说你小时候不晕船,长大了就也不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