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周析送了时初回去公司之后,坐上车去往机场的方向。/p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在后座看着国内传来的文件。/p这些年在国内顾氏集团和莫氏集团的争端从未停止,莫氏集团更是处处针对,步步紧逼,不让人有丝毫喘气的机会。/p虽说顾氏集团也是根基庞大的家族企业,但是被莫氏集团这般针对也十足够呛。/p到现在不少产业已经是在亏损的状态,全靠总部在撑着,照此下去,肯定不行。/p顾周析知道莫聿寒是在记恨着什么,也知道在他没有彻底放下恩怨之前,是不会就此收手。/p所以近两年的时间,顾周析逐步将产业和脉络转移,开拓其他可行性发展的市场。/p同时,他也会放弃跟莫聿寒之间的较量,毕竟莫聿寒要想搞垮顾氏集团,也要付出不少代价不是!/p而且这些对于顾周析而言,为了时初,都是值得的。/p今天,他之所以会安排跟时初说这些话,原因还是担心她会回去见到莫聿寒。/p他承认,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会害怕时初心中还有莫聿寒的位置。/p他不想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p更何况他对时初的感情,不比莫聿寒的少,甚至还要更多一些。/p顾周析也相信,这么多年的相处,时初应当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现在要做的不过就是身份的转变而已。/p等到出差回来,一切会将是水到渠成。/p他也已经是有足够的耐心了,等到她的心里慢慢清空。/p……/p“我上飞机了,三天后回来,记得想我。”/p时初忙完之后看了一眼手机,正好见着三个小时以前顾周析发来的信息。/p他现在应该是落地了吧,要不要给他回上一条?/p但是若是回了,会不会让他误会?/p时初抿了抿唇,还是将手机放到了一旁。/p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兄妹变情侣的设定,也无法想象忽然间跟他变得亲密。/p虽然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实际上也并无关系,只是她个人的原因罢了。/p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时初手机接到了一条信息。/p“喝一杯?”/p发信息的人是时初在这边认识不错的朋友,之前还是时初的客户,叫杜梓乐。/p寻常下班或者空闲的时候,她都会约时初到酒吧放松一下。/p此时时初正因为顾周析的事情感到一阵莫名心烦,正好也应了她的邀约。/p晚上十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p时初去了她们两人之间常去的酒吧,在老位置上见到了她。/p杜梓乐有一头及腰的长发,不染不烫,如瀑布一样柔顺地披散在背上。/p这是她一大特/p征,在酒吧里极其好认。/p初初认识的时候,时初正是被她这一头长发所吸引的。/p总觉得她像那些古风女子,儒雅随和,清新寡淡。/p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性格直爽,不拘小节,酒量更是惊人。/p时初的酒量,也是从她这里锻炼出来的。/p“迟了一分钟,老规矩,先罚三杯。”/p杜梓乐见着时初,抄起旁边的附加特,将眼前的酒杯倒满。/p“掐点来,不差一分一秒。”/p时初点了点腕表,顺势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p“无趣。”/p杜梓乐仰头将酒喝了个干净。/p“失恋?”/p瞧着她喝得这么猛,挑起眉,边给自己倒酒边问道。/p杜梓乐没回答,又灌了自己一杯,答案已显然。/p“口渴而已。”/p“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p“的确,我这一个月得失恋两三次,算不上什么。”/p“敬你一杯,恭喜你恢复单身。”/p时初唇边一勾,向杜梓乐举起了酒杯。/p“我才不想要单身,我需要男人。”/p“有什么好?”/p“你不懂,女人需要滋养。”/p时初笑而不语,老实说,她也挺佩服杜梓乐能这样潇洒。/p感情一事,合适就来,不合就散,没必要弄得凄凄惨惨,惨惨戚戚。/p杜梓乐约她喝酒,也不是因为失恋悲伤需要借酒消愁。/p不过就是找了个借口,用酒精迷醉自己罢了。/p“是吗?我并不觉得。”/p她没有男人,倒也觉得潇洒,自在。/p“你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