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最后犹豫许久,没有再说什么挽留的话,他刚刚得知余姬将一些情况告诉每一位裁决战队的成员,让这些成员自己决定到底是离开,还是留下。
既然陈云欢选择离开,那又何必强人所难,毕竟这一次的事情,江左知道,自己归根结底还是太过自负。
目送着陈云欢抱着封霜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江左又看到唐家的两姐妹正朝着自己走来,雪天赏景的人远不止自己一个,可站在这冰天雪地中的人真的有在欣赏这美景的人吗?
“云子轩刚刚发来祝贺,让我替他想你表示强烈的比赛愿望,希望能够在季前赛结束后的两个星期内,和裁决战队进行一场,真正的大规模的友谊比赛,上千人的那种。”
唐婉儿推着姐姐的轮椅站在江左的面前,只是直到走到江左不到一米的位置,唐婉儿才发现,原来江左的眼中,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己,有的只是那个坐在轮椅上,恐怕今生都无法站起来的瘸子。
瘸子,这两个字在过去这些年里,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回响在唐婉儿的心中,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又想一座大山一般,压在自己的头顶,让唐婉儿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偏偏自从唐婉秋这个瘸子真的每天都陪在自己身边之后,唐婉儿才发现,原来自己憎恨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姐姐,而是那个整日里在庄园里,对着棋盘发呆的老家伙。
唐家因为那个老家伙而存在,唐家老太爷的名头至今让个大财阀觊觎唐氏集团的强大,私下里蠢蠢欲动,却又不敢造次。
就连唐婉儿在自己这个爷爷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也就只有唐婉秋这个已经确定下来的继承人在唐家老太爷的面前能够用一种平常心来对待。
兔子活得时间长了,都能成精,更何况人呢?
唐家老太爷是这样的,峥嵘集团的十老头同样如此。
天下这盘棋很大,却也很小,大到事关每一个人,小到只能容下那么寥寥十几个,甚至几个棋手。
那么到底谁才是真正躲在幕后下棋的那个人呢?现在看来有资格参与这场对局的人还不在少数,不过相信很快就能够从目前的局势来窥觑一二。
“再说,再等等看,至少要等今晚过去。”
唐婉儿明白,江左的意思,只是今晚一过,明天的裁决战队中,还能剩下多少人留下呢?
大家是来参加比赛的,而不是来打仗的,当一场场比赛,变成一次次战争,究竟有多少人能够坚持到最后,都是一个问题。
“干嘛这样看着我,很漂亮吗?”
唐婉秋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和江左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平静不同,唐婉秋的笑容更像是一种自信,一种讥珠在握的信心。
“确实,只是看起来你还没有婉儿更有女人味,我在你身上嗅到的,只有那些老家伙身上才有的腐朽气息,闻着让人想要作呕。”
“难道你身上的味道就能好到哪去,就像是脚下踩着的泥土混合着海边的垃圾,还有那些机械设备中流出来的润滑油,以及肮脏到极点的古老的金币上,所带有的味道,你比任何人都不如。”
唐婉儿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两个虚伪到极致的人,唇枪舌战之间甚至让唐婉儿感到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气势,不过很快消散殆尽。
当然这都是唐婉儿自己脑补的画面,实际上江左和唐婉秋都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我该走了,她应该很快抵达南海市国际列车站,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个明白。”
唐婉儿目送江左离开,这才向姐姐询问自己心里的疑惑。
“他去见谁啊,弄得神秘兮兮的。”
“凛冬之歌.......”
南海市国际列车站前的广场,江左带着刚刚顺手在路边的小摊上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