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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门看不起他们,却不知道这些又黑又瘦的贱民才是最‘传统’的原住民,他们待在这片土地的时间比任何人都要悠久,如今却被传统剥夺了所有,像是野草一样生存着。
而现在看来……
好像确实积怨已久,而且有些凶狠过头了吧?
婆罗门转眼间就被杀得精光,原住民士兵杀红了眼,将目光转向了旁边被吓坏了的僧人们,季遐这才反应过来。
“停手,你们只许对婆罗门动手,你们的怒火很有力量,但是会节制力量的军队才能走向更高处,现在听我命令。”
“放下武器!”
哗啦!
原住民士兵们转眼间又放下了手里的刀剑,一瞬间停了下来。
季遐倒是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安抚他们。
不过这些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在这一瞬间欢呼了起来,他们身上还染着鲜血,却仿佛某种沉积腐朽了千年的枷锁被解开了,那种恐怖又伟大的本能在他们的胸膛之中激烈荡着……
看到这一幕,季遐也知道、接下来不需要他再说些什么了。
至于这次杀人,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对于季遐来说,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婆罗门能够带来的危险,之所以犹豫,却是因为一些现场之外的原因——
之前老严在城里掳掠抢劫,就已经造成了三层暴政debuff……现在一看已经四层了。
由此可见,或许这次杀人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不过季遐刚才认真考虑了利弊,最后深思熟虑之下,才做出了这个决定——婆罗门的势力根深蒂固、尾大不掉,虽然杀掉他们会带来暴政,留着也是一屁股烂债。
刚好花睆买了很多军旗,将来势必需要靠这些贱民来实施统治;而且既然要打算了要大量引入贱民,就已经注定与这些婆罗门站不到一起去了。
他们生来就在维护这种社会阶级,与其和稀泥笼络,直接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反而更容易。
这样决定了之后,季遐就不再犹豫了,而若是只杀几个人,其实还有点嫌少了。
刚好花睆通过告身问道:“四季,你那边好像骚乱了?”
季遐说道:“是啊,这些婆罗门闹事,你不是派兵过来了吗?”
“我刚切过来,还听到你刚才说什么‘你家主公’……”
“那我叫什么,我家公主吗?”
“嗨呀,你这人!”
听到花睆嗔怪了半句,然后突然哎呀一声,季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宕机了几分钟,花睆才回答:“不小心掉到床底下去了……”
季遐一边让士兵收尸,一边催促:“你倒是快让老严动起来吧,我觉得这些婆罗门是城里的安全隐患,最好把他们全抓起来,不配合统治的就杀掉,快刀斩乱麻,不然他们可能联合起来反对你。”
他倒是没工夫说笑,毕竟虽然局势都在控制之中,但刚刚见了那么多血,季遐多少感到有些手心冒汗,也知道时间不能拖。
花睆有些犹豫:“我看到他们死了会有debuff,真的要杀吗?”
季遐说道:“debuff就几天,查抄的财宝充公,你能有钱多造几级建筑,而且这些人留着也不交税,对你完全没用。”
季遐很了解她了,她是玩游戏心态;这样一说,花睆立马答应了:“好,我这就让严将军带汉兵去抓。”
花睆从善如流,似乎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至于抄家的事交给老严,他好像擅长这个,转眼间就带着兵马、冲城中大户去了……
季遐倒是没去,他带着这队史诗级奴隶象兵出城去了……
毕竟杀人这种事,不管怎样还是让人难受,虽然嘴上做了决定,这次杀婆罗门也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