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会唤起你的情感,他的所有行为会令你产生同情,所以人物会感动你。
没有这个的话,他在里面要达到的目标失败了,你只是觉得他挺傻逼的,最多就这种感觉。
刘烨也是,你给了所有前史,会使你的人物更丰富,更有质感。
刘尚:
现在市场上贴近现实主义的电影还是少,大部分就是把情节堆出来就完了,它真的没有太丰富的背后动机和前史。
另外,看《烈日灼心》的时候,可能有的观众会惋惜里面有的人不该死,《追凶者也》也是,觉得张译不该是那样一个结局,有一种生活的无力感,这是比较深沉的情感。
但现在市场上的很多片,只要给观众看到有小鲜肉,有激烈的打斗和搞笑,观众就觉得爽,你会不会担心观众看了《追凶者也》觉得没爽到?
曹保平:
看你是喜欢高级的爽还是低级的爽。
当然,你要尊重观众,观众进入影院是要满足某种情绪的宣泄,比如《速度与激情》《美国队长》等等,这种爽,是生理的满足。
我希望做到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
还有的电影更高级,比如阿巴斯。
有走得更偏的,只求心理的满足。
波兰斯基的《杀戮》,我刚看的《完美陌生人》,我觉得这些电影才叫有技术含量。再比如《通天塔》《这时对那时错》,通过心理的爽就能震撼你,远远强大于看《速度与激情》。
它完全不需要调动纯粹生理的满足。
我就是选择在这两者之间的交合点,所以纯粹的生理快感不是我这个电影去追求的了。
刘尚:
你追求的这个角度,在市场上的覆盖面其实已经足够了。
尽管不是最大的,但在商业上能够自给自足。
曹保平:
好的剧情片都能达到这样一种要求,《美国往事》肯定是剧情片。
有非常多在商业上出色的剧情片,比如《泰坦尼克号》。
我希望我的电影是这样,在两者中间,不是单一化的。
刘尚:
关于演员的问题,为什么你选择刘烨来演一个比较憨的角色,可能多数人觉得他又高又帅,是个偶像,如何调整演员到这种带点喜剧感的状态?
曹保平:
我选演员没有太往类型上选,反而大家看着特别惯常的演员表演,我特别想拧着来。唯一的标准是演员要有表演天赋,就是你适合吃这碗饭,演员要有这个东西。
《烈日灼心》我最终用段奕宏也是这个道理。
造型这个事儿可以往后做,而且生活中的真实情况和你概念中想象的是不一样的。
举个例子,你生活中认识的特别牛逼的教授,和你电影中打扮出来的一个教授,看上去绝对不一样。当然也要有审美意义上的共通性,要拧着来也要给出理由,否则就是给自己下绊儿。
比如说张译,可以演王友全也可以演杀手,打扮打扮,搞搞小女孩,他年龄也演得了。
但他戴个眼镜,个也不高,不壮,没有满脸横肉,看上去很普通,就觉得这样的演杀手特别好。
刘烨我对他没有偶像的概念,他骨子里有个愣劲儿。
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那股劲,说白了就是一个社会人拥有的习性,任何人都有,而且是改不掉的。
有种挺可爱的浑劲儿,不太见风使舵,察言观色,有点自我,他又是一个大个儿,愣呵呵的劲,很多演员没有。
我觉得这和宋老二的角色是相同的。
胡子、疤痕、发型这些外在的造型很容易实现,我关键是看演员骨子里的东西。
刘尚:
你之前的电影都是犯罪片,但其中一部分像《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