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因为昨天夜里发生的事,都不在两人的意料之内,不管是“花怜与叶泠月”之间,还是“沈承欢与叶泠月”之间,这些都是他想都不该想的。
他向修仙界老祖发誓,在叶泠月亲他那一下之前,不对,只是蹭了一下,连亲都不算,总之,在“那一下”之前,他对叶泠月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除了觉得这大小姐长得俊美,手指也很漂亮之外,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昨夜的那个举动,花怜不用脑子就能想到,绝对不是出于叶泠月的本意,许是他也喝多了吧。
对!就当都喝多了,撒酒疯吧!
花怜在踏上起床、不起床来回折腾不下十遍,心理琢磨着该怎么和叶泠月问安,正值此时,卧室的门外传来一声极不耐烦的声音:“这个姓沈的,不会是睡死过去了吧,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真是个不中用的死断袖,受个凉还能晕过去…”
花怜这才知道,原来昨夜他是晕了过去,他还以为是叶泠月这大小姐怕他说出“叶小宗主非礼的他”而杀他灭口呢!
一少年道:“小叔叔,沈二公子再不醒来,可是要误了回城的时辰了。”
又一少年道:“这怎么办!要不谁进去叫醒他?”
众少年齐声道:“我不要!”以昨日花怜作出“窥伺小宗主沐浴”这样“丧尽天良”、“罪恶滔天”的无耻之事,他们决不敢踏进这间此时只有花怜一人的卧室。
叶鸢的声音又气势汹汹地响了起来:“姓沈的,你再不起来,我就踹门了…闪开!”
花怜一听,毛都要竖起来了,这祖宗他惹不了,正鸡飞狗跳之际,门外顿时没了声音,花怜顾不得查看自己仪态是否得体,反正不得体面的事也做了不少,也不在乎一次半次了,索性靴子都没顾得上穿,冲着木门飞了过去。
门外,叶泠月一身白衣,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静默片刻,道:“穿上靴子,回西江。”
叶鸢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都怪你…受个凉就要死不死的,非得郎中给你瞧…耽误整整一日!”
花怜看了一眼转身离去的叶泠月,冷淡漠然。叶鸢还在碎碎念叨什么,他没有听见去。
船继续走着,水声渐入耳中,花怜躺在船头,享受这重生后的宁静。
后来,他想想,他和叶泠月大约是在七岁那年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