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的同姓依然不许。
出了五服,就是真正意义上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所谓的“五百年前是一家”那种。
李牧很高兴,喝的双颊酡红。
“定国君,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真没想到,我一个高阙塞的底层骑兵还能有今天。”
“多谢定国君的赏识,将来我一定尽心竭力,辅佐定国君登上大位!”
李牧这句话是当众说的,很大声。
听起来很失礼,也非常的不敬。
但在场所有人都笑吟吟的,在发现李建似乎并没有生气之后,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多了。
廉颇撇了撇嘴,轻声对着蔺相如道:
“这个臭小子,现在都如此不加掩饰了吗?”
蔺相如脸上带着笑容,轻声道:
“都是自己人,掩饰什么?”
廉颇道:
“那些忠于赵氏王族的人听到了,岂不是会极为恼火,甚至起事?”
蔺相如有些疑惑的看了廉颇一眼:
“那你干什么用的,每天躺在家里吃干饭,然后搂着你那几个两百斤的健妇睡觉?”
廉颇大怒:
“身材好的健妇才经得起折腾,就你家那些小妾,伸手捏一下骨头就断的小瘦鸡子,有甚么意思!”
蔺相如摇了摇头,一脸鄙视:
“你知道什么叫随风摆柳,什么叫风姿绰约么?”
“你就知道天天在床上拱那几只母牛!”
于是很快,众人就愕然的看着,坐在上首席位的两名赵国德高望重的老政治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喷起来。
甚至,这两个老东西还拉着其他人,要求大家对母牛更好还是小鸡更强这件事情进行投票!
半个时辰后,激烈的争吵变成了斗殴。
李建坐在主人席上,看了看身边已经烂醉如泥瘫在坐席上的李牧,再看看面前大鼎和小钟横飞,肉铺和汤汁洒满一地的场景,以及手持牛骨和羊蹄作为兵器激烈斗殴的两拨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娘的,真是成何体统!”
砰的一声,李建仰天躺到在地,就着旁边热热闹闹的“音乐”,呼呼大睡了起来。
“当今天下,诸侯群敌环伺。”
“那李建谋杀平原君、平阳君两位国之柱石,和蔺相如廉颇等人同流合污架空大王窃取国政大权。”
“不但不思进取,还在邯郸城中天天饮酒作乐,谈什么母牛与小鸡的区别,简直荒淫无道,和夏桀商纣般昏庸!”
“我等身为赵国宗室,必须要除去这些奸臣,还大赵一个朗朗乾坤!”
说话的人是赵邯郸。
赵邯郸的曾祖父的曾祖父乃大名鼎鼎的赵襄子,就是那个反杀智伯瑶,奠定三家分晋局面的赵无恤。
几百年下来,赵邯郸和赵氏王族早就出了五服,这个姓氏唯一的好处就是在燕国灭亡之后,原本只是一名代郡小吏的赵邯郸捞到了武阳郡徐乐县县令的官职。
如今的赵邯郸已经不是徐乐县县令了,而是赵国勤王军大将军。
这官职一听当然就是他自封的。
作为赵国境内仅存的唯一一支还在反抗李建的“义军”首领,赵邯郸对此颇为自傲。
即便赵邯郸已经被赶出了赵国国境,如今只能在齐国控制的督亢之地中找一处小山头扎营落寨。
“李建能打下晋阳,却打不下我,说明什么?”
“说明本大将军才是那个能最终杀进邯郸城中,诛灭李建之流的国之柱石。”
“秦国使者和魏国使者前几天已经来了,今天齐国的使者也要来。”
“尔等好好的跟随本大将军,将来都给你们加官进爵!”
上千名赵国“勤王军”士兵们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