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已被震动的左吴又好像听见一声惊雷:
“你们是否想过,为什么银河中六百万文明,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现的超空间航道?”
左吴挑眉:“为什么?”
裁判长摇头:“我也一直在寻找答桉,也委托过许多考古队去研究,对科技猎人的纵容也是这般原因,但都没有确切的答桉。”
“但就我一个俗人所想。”
“我只能猜测,是文明总会因为某种原因,大批大批会同时灭绝,又回到同一起跑线,进行新一轮的发展。”
“一想到如此可能,我就夜不能寐;文明若会同时灭绝,那所能保存的,也只有生命的种子。”
“一是数量,这是我为我的同胞所预想的路。”
“二是隔绝一切的距离,在大灭绝中有个隔离于世的避难所,玛瑞卡的计划就是如此。”
左吴几乎是对释文尔刮目相看:“你在尽你一个俗人所能,去备份银河当中的生命?”
裁判长拍拍胸口,有些自豪:
“我是。”
……
你是。
良骨伶在听,可还是觉得释文尔的话有些不对劲。
他说不要宏大叙事,可什么大灭绝,什么备份生命,对个体来说依旧是太宏大的话题。
法无禁止。
狂人可以拖着无数个体去追逐自己的疯狂。
个体也没有义务去理解以自己的痛苦为代价的宏大。
每个个体同样有所理由,去为自己未曾见过的太阳和感受过的人生而感到忿怨。
姬稚仍在探查。
她背上的探测器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