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一次,又被人看见就好了。”
桑德崖不解:“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由旧帝联残党组成的派别目前还只是抱团取暖,没有到自相争斗的地步,也急于吸收外部的力量,只要有一点旧帝联色彩的势力就能被他们接纳,”
窝金热点头:“你是战士,戎良渊也是佣兵头子,按你的话说,在官僚眼里你俩没区别的。”
无毛牛头人点头,声音渐渐低下:“……好。”
“你真难搞,怎么情绪又开始不高?”窝金热咂舌:“还是说又有什么疑虑?”
桑德崖咬牙:“我就是在想……为什么原属于帝联的人需要抱团取暖才能生存下去了?难道陛下真的想要将帝联割裂出新与旧?”
这不是明摆着的,窝金热心说,他可从来没看出左吴对旧帝联有多高的好感,就算他能对曾经的整个政权保持中立的态度,他身边的金棉还有列维娜可是对旧帝联有深仇大恨的,自然会影响左吴的偏向。
但不知为何,窝金热居然决定安慰一下眼前的无毛牛头人,这种违心的话语自己好像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说出口了:
“不是这样的,只是……只是帝联残党之前观望太久,错失了先机,让房诺鲁这人爬到了最高处,被处处针对,所以才必须抱团取暖而已。”
桑德崖的迷惑更深:“咦?我记得房诺鲁以前不也是帝联的官僚吗?”
窝金热简直想抽自己几嘴巴,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对,可房诺鲁以往的级别太低,还有传言说他曾和燎原不清不楚,一朝冲天反而没办法取信于帝联原本的残党了。”
桑德崖脸上露出一丝笑:“胡说,明明所有官僚都有和燎原不清不楚过,房诺鲁的事又能算什么。”
窝金热已经搞不清无毛牛头人到底是憨直还是敏锐了,只能继续:
“没错,但问题是房诺鲁离陛下太近了。大家本来是互有把柄的,现在全成了握在房诺鲁一人手中的把柄,又怎能不招别人的忌讳?嘿,没准陛下也是故意的,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房诺鲁的盟友只有陛下一人,钝子女士也和他不对付,所以每日就只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
最后这段对左吴的夸赞是窝金热随口发挥,就是不想让无毛牛头人在自己面前露难受的表情,这成了他心中一种莫名的执拗。
没想到桑德崖对这夸赞根本没有感觉,依旧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窝金热心中忽然被挫败感充满,自己头一次想要去讨好某人,怎么会落得这么个结果:“桑德崖,你真难道!你又在难过什么,嗯?!”
无毛牛头人摸摸头顶,憨笑:“因为局势被你说得……什么结盟什么猜忌什么派系,让我感觉旧帝联好像回来了,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好多少。”
“天啊,我嘴里这种过家家级别的斗争居然能被你拿来和当初旧帝联远近闻名的波云诡谲比了?
”窝金热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受着挑战:“那你说说,你心中的‘好’是什么样子的?”
桑德崖憨笑,坐下,被他修剪的像是人类指甲的蹄甲碰在一起:
“就是……大家要好好的,为了一个目标团结一致,同进同退,同甘共苦,大家都是兄弟家人,虽然免不了什么争执,但都能一句话说开,或者打一顿架就好;不要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要笑里藏刀,不要这么累的相互揣摩,互相算计……”
“大家……能像一家人在一起该多好?以前在羿裔斯将军身边时,我和战友们有这种感觉了,但还不够,我想要更多……陛下加冕了,本该会更多的……”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窝金热摇头,忽然意识到什么:“还是说这是你理想中家乡的模样?”
桑德崖点头:“我没有过家,一生下来就是身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