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科长还是给谷院当了办公室副主任?”石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
他打量叶三省,不像是做科研和做学术的教师,那就是行政人员,这样年轻,在职院连系上副主任都做不到,更不说二级学院的副院长那些,应该是在机关里,极大的可能是办公室工作人员。
“副主任科员,没有职务。”叶三省迟疑一下,答道。
“这么年轻,有了起步就有未来,很好了。”石教师赞道。
“这八个字是有意思,但是刚刚进入官场,就抱着这种心态,算不算以邻为壑,持剑经商呢?”旁边一位头发篷乱的中年男子插话说。
叶三省一愕。后面那个“持剑经商”还是中性词语,是比喻中的通感,前面那个“以邻为壑”那就是赤祼地讽刺和批评了,却是笑笑,既不反驳也不辩解。
古教授专门在电话中强调过,骤居高位,更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肯定会遇上一些不服、讥讽、嘲笑,古教授要求他决不能跟人争这些闲气,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最好的回应。想不到居然在这里遇上,倒也新鲜。
石老师微微一笑,也不说破,智永替叶三省解释:“这位是我们江城世界著名大画家的侄子,张老师,现在在做收藏。石老师是著名的书法家,也是中兴区正府文化顾问,跟你们谷院是书友。”
他是主人,每天往来他禅室的客人无数,三教九流,他都众生平等,见他们起了纷争,都会化解。
叶三省赶紧双手合什说:“幸会,幸会。我姓叶,叫我小叶就是了。谢谢石老师品评,谢谢张老师指点。打扰各位了。”
小心地把作品折回收好,大家重新坐回,话题自然就转到了江城官场,石老师批评周仲荣乱弹琴,只顾发展经济,到处乱拆,据说有开发商看中了西森寺那块土地,想整体开发,周仲荣准备同意开发商把西森寺上那座草堂也拆了,他觉得那一拆,江城又是几百年的历史不在了。
叶三省想石老师是文化顾问,看问题自然是从文化的角度,但是一位市委书纪,有他的通盘考虑,位置不同,对同一事件的看法不同,基本上公婆都有理。今天又是第一次跟智永面对面坐着喝茶,承蒙照顾,记起王道士嘱托,很想问智永知道智诜和尚不,知道木棉袈裟不,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机,否则要被看成神经病,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
呆了一会忍不住给高雪皎发了短讯过去:干嘛呢?
高雪皎马上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他们今天的讨论结束了,正在找地方吃饭,叫他过去一起。
叶三省跟智永,石老师各位点头示意,拿上手包起身离席,到了外面去功德箱放了一百元人民币,算是今天的茶水。
路上接到高雪皎电话,说吃大排档,是江城有名的一处大排档,名叫春炸,用了一个朴克牌斗地主游戏的术语。
其实叶三省一上车就有些后悔:他该不该去参加这个饭局?
首先肯定是放肆地喝酒,今晚回去又看不了资料做不了多少工作了。其次又会放肆地说话,说不定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几句去,断章取义或者故意歪曲,甚至传到某位领导耳中,自己这个新手就算不被打回临江镇,形象也从此在领导心中一落千丈。再说,纯喝酒,自己现在不该是享受的时候反而是该是艰苦工作的时候,这样做心里也不安啊。
懊恼中又想,从前只要是高雪皎的饭局,他可是有召必到,现在,是因为职位变化了?
肯定是,同时也是心情和考虑变了,想得更多,顾虑更多。
就这样一路忧虑到了餐馆,高雪皎他们菜已点好,酒也斟满只等他了。
依然是曹老坐了首席,国资委的全明也在,大家例行三杯过了开始混战,叶三省抱着“来都来了总要有点收获”的心理,问曹老秘书工作重点,曹老吞了杯中的啤酒,指着叶三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