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他剧烈地咳了起来。
吴蔚马上站了起来,把杯子递到了他的手里。张新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
“年轻人刚进机关,要学的东西很多,首先得学会担担子。比方说,昨天晚上我说过的那件事儿?其实,海华挺不错的……”
吴蔚一听这话,马上在心里骂开了,你M腿儿的,我刚来这儿,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给我介绍对象?搞推销也不带这么搞的吧,拿大帽子压人是怎么着?!
“张书记,我女朋友说这周过来看我。”看张新还想说下去,吴蔚也不管礼貌不礼貌的。
那个“曾大丫头”,长相倒还在其次,就那个“绝户脾气”?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要这样的人。
“是吗?有女朋友了啊?”张新虽然表现得很惊讶。
吴蔚点了点头,大腿一直发酸,本能地想起身就走。他知道,眼下这种情况,他想走是不太可能的,只好干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张新往下说。
看这意思,张新没有想到吴蔚如此干脆地拒绝了他。他下了很大决心,想要促成这件事情,也好把这件陈年往事彻底埋葬。曾海华一天不嫁,他的心里永远不会安宁。
“有啦?那就算我白说了。昨天李书记想必也跟你说了不少。你呢,基本素质高,在咱们这地方稍加锻炼,就是一把好手。‘响鼓不用重锤敲’,自己多学多看。去吧!”张新难掩失望,挥了挥手。吴蔚赶紧退了出去。
吴蔚百思不得其解——张新的举动太不合常理了。他刚上班第二天,彼此一点了解也没有,他就急着把一大龄女青年往他身边拉,这算哪门子事儿?再说了,大妈级别的曾海华跟他?这张新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月老再瞎,也不会在他们之间牵起那条红线!
带着满脑门的问号,吴蔚回到了办公室。闫五玲看他进来,问道:“张书记找你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就是嘱咐几句。”吴蔚自然不会把张新保媒的事儿告诉闫五玲,“曾大丫头”在场,他再傻,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真相。
“海华,这材料里面的几个数你去财政所要一下。小吴,你进来。”
曾海华极不情愿地接过闫五玲递过来的材料,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闫姐。”吴蔚叫了一声。他听人说过,当官儿的都喜欢别人称呼官职,但他从心底里不愿意叫闫五玲“闫组委”,他总觉得,闫五玲是个很真诚的人,叫“闫姐”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嗯。来,坐吧。”闫五玲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到了自己的对面。“昨天,要不是你,咱乡可能就露大脸了。头天晚上,野猫的两大家族干仗,乡里干部连派出所的去了三四十号人,整了一晚上,早晨七点多才回来。吃完饭又都上班,中午很多人睡觉来着,被暗访的给拍了个正着。”
吴蔚这才明白,敢情那两人不是踩点儿的,是来暗访的!他还以为——吴蔚内心狂笑,禁不住嘴角翘起。
闫五玲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不明所以,便问道:“怎么了?很好笑?”
“不是,闫姐,我还以为,还以为——那两人是贼,来踩点儿的呢。”
吴蔚的一句话,把闫五玲逗得哈哈大笑,一不小心把水杯给碰洒了。吴蔚忙手忙脚地赶紧拿过抹布,一边擦一边笑。
“你怎么想的,居然能想到那去?踩点儿的贼,哈哈——有意思!”闫五玲笑够了,拍着腮帮子问道。
闫五玲这无所顾忌地笑,倒把吴蔚给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停地用手抓脑袋。
闫五玲可真爱笑,脸都笑抽成了秋天的菊花。吴蔚真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他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好不好?
笑够了的闫五玲看吴蔚板起了脸,便止住笑,“坐吧。在这儿还算习惯吧?咱们这地方,穷乡僻壤的,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