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是林玉可,站在女人的角度想想,恐怕他也生气。
她生气他也没办法,想想林玉可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过段时间想通了,还会跟他腻歪在一起。
“什么?你女朋友是市里的?看到没,五玲,这小吴咱们可留不住了。”朱柏成短着舌头,红着眼睛看着闫五玲,说道。
“朱乡,我看小吴年走不了。”闫五玲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这个问题跟朱柏成较劲儿。
“你懂个屁!娘们儿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朱柏成突然喷出这么一句,这可有些不太正常,朱柏成跟闫五玲两人年龄相仿,他整出这么一句,闫五玲又是小辣椒,怎么会这么老实地接招?
在场的人紧张地看着闫五玲,谁知闫五玲像没听到一样,夹起一个大饺子放到自己碗里,“咔嚓”一咬,“呲——”一股油便流进了碗里。
“都看什么?这事儿都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是什么?男人是树叶;女人是什么?女人是树根!你树根在哪儿,树叶就得在哪儿。小吴女朋友在市里,将来家肯定安在市里,你说哪个市里的姑娘愿意在咱们四道沟安家?
“再者说了,小吴人家可是燕北毕业的,能力且强着呢。即便上头没有人罩着,调不进市里去,那他不会考?小吴人长得俊条儿的,哪个领导一相人肯定能相上,学历高、脑子富、长得帅,高富帅啊,你就是椰风它也挡不住啊!”
朱柏成的话,让吴蔚的心又开始沉重。四道沟,只是一个基础。他的目标,决不是小小的四道沟,“会当凌绝顶”,才能“一览众山小”。不是他吴蔚心大,不脚踏实地,而是他的目标、眼界,决定了他不可能留在这个偏僻的小乡镇。
“朱乡说的有道理。小吴,来,我这个当哥的敬敬你。刚才闫组委一直护着你,不让你喝酒,看你这脸儿煞白的,我也就不勉强。你就端起来意思一下,我蔡鹏就佩服你这样的人。”
吴蔚赶紧端起杯子,也不知这蔡鹏的佩服从何而来,这酒喝的,有点糊涂。
看蔡鹏杯子下去了五分之一,吴蔚只好端起了杯子,也喝了跟蔡鹏差不多的量。
蔡鹏看到吴蔚忍着强烈的不舒服感,把自己的面子照顾得如此周到,心里对这小伙子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他是全县规划的业务骨干,虽然在蛇仙驻村,但不可能长期驻在这里,说好听点是驻村干部,说不好听的也就是挂个名儿。
他知道蛇仙的情况,张老虎他们没少到县里去折腾,因为马二福和张有财两家翻建房规划高度的问题,他那嘴皮子都磨破了,两家还是把人脑袋打出了狗脑袋,到现在这疙瘩还没解开,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式。
吴蔚心里清楚着呢,这蔡鹏和乡里那个周志斌是一样的货色,都是来摘桃子的。
他们名义上是驻村的,驻村干部的事儿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干,至于将来出了成绩,那是他们工作组一起干出来的,人人有份、利益均霑;如果出了乱子或成绩平平,那是吴蔚废物,跟他们没有关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村里。
蔡鹏会说话,人也谦虚,唠来唠去,一不小心透出个重大关系来——这位蔡主任是朱柏成的小舅子。
吴蔚就不明白了,这朱柏成为什么要把自己小舅子给安排到这个地方,这四道沟两个村派了驻村干部,为什么不到条件更好、容易出成绩的年洼村去,非要来趟这混水?
莫非真有“工作不分亲疏”之说?吴蔚倒不由对朱柏成这个乡长刮目相看了。他心里清楚,三十郎当岁就当一个乡的乡长,这样的人绝不简单。
倒是那个周志斌,看上去比那朱柏成还3.14,派儿大得狠。也是,财政所副所长,管钱的,在乡里横着走,牛吗。
在这张桌儿上,吴蔚年龄最小,他这一敬,就打了一圈儿。虽然有闫五玲极力保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