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媚儿,就会对媚儿好的。”
“他是你的朋友,你当然会替他说话。媚儿一直叫你‘哥哥’,你就拿她也当妹妹看吧。看着媚儿有了归宿,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替她高兴。”
戚蔓儿话语间透着无尽的寂寞与孤独。她已经三十多岁了,自从二十五岁从父亲手中接过开阳集团,纵横商场近十年,在别人眼里,何等风光,何等荣耀,可是在这风光与荣耀的背后,是夜晚一个人的空寂与守望。
据说,以前东北大山上的放排汉,每次放排时,都下定决心,来年不再放排,因为每次放排都是以命相搏。可当拿到放排的大笔金钱后,放排汉便到城里花天酒地,吃最好的,喝最好的,醉眠烟花柳巷,钱花光了,来年又不得不去放排。
这就是人的欲望在作祟。
在她接手开阳集团的时候,开阳还只是一个小公司,固定资产超不过千万。父亲去世了,她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扩张,用了近十年的时间,从公司到集团,扩张了不知多少倍。
现在,她觉得特别累。集团几千人,她事务缠身,没有自我,没有生活,只知道一天天谈判、生意、工厂……
她也想找个依靠,找个温暖的港湾,可是,一直一个人的踽踽独行,走得越来越无力,越来越仓惶。
第一次看到吴蔚的时候,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因为他是母亲的救命恩人,她才多看了他一眼。谁知这一看不要紧,他的音容笑貌居然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
她知道两人绝无可能,十年的年龄差距,不是轻易因为爱情就可以抹平的。她也无法容忍在她老态龙钟的时候,她的他仍然拥有一张青春的容颜。
她羡慕媚儿,媚儿有大把的青春。在她眼里,媚儿在挥霍着青春,不好好学习,逃学、打架,媚儿就是个问题少年,可媚儿见到他后,愿意为他而改变。虽然他们没有结果,媚儿爱上了赵亦铭。
每当看到眼角爬出来的鱼尾纹,她就有把镜子砸掉的冲动。
“戚总,这两年承蒙您一直对我照顾着,我特感激。”吴蔚真诚地说道。
“客气话就别说了。要不是你救了我母亲,咱们这辈子恐怕就是两条平行线。你这人哪,心眼儿好,仗义——这是媚儿评价的,当然,我也这么认为。”
不知不觉间,戚蔓儿的眸子里闪出雾气来,她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做出过份的举动,心里一直在催促着司机开得再快一些。到了青川宾馆,没有逼仄空间里的相处,她会自在一些。
“是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挺身而出的。”吴蔚淡然笑道。
“青蓝现在怎么样?”戚蔓儿突然问道。
吴蔚一愣,心道这位戚大总裁思维够跳跃的,怎么这么一会儿老是换话题?他怎会知道戚蔓儿现在的想法呢。
“还好。这段时间事儿太多,一直没有时间去看她,她呀,都生我气了。”吴蔚苦笑。
“女孩儿都需要哄的。”戚蔓儿悠悠地来了一句。
“嗯。是。”吴蔚不知该如何作对,只好哼哈应付。
“青蓝你们俩,就是天生一对。”戚蔓儿话里的羡慕,只要不是傻子,人人都能听得出来。
吴蔚一头汗,空调已经不能阻挡他心头的火焰。这个戚大总裁这是要干什么啊?身上是不是喷了迷情香水,那股淡淡的体香搅得他越发心绪繁乱。
他扭头望着窗外的龙平大线,看着一路飞驰而过的景色。那股淡淡的薰衣草花香时不时撩拨着他的情绪。突然,一个怪异的念头钻进他的脑海,如果在龙平大线沿线栽上樱花和薰衣草,那样的景色该有多诱人?
这个念头一跳出脑海,他的精神便全都集中在了这个设想上,那淡淡香味慢慢融入他脑海里那副画面之中。他仿佛看到一片紫色的、粉色的花海之路,游人驻足闭着眼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