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我说的是,他们提没提过……特别的事?”
吴蔚心里一沉,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杜青梅从见到他那天起,情绪就不太正常。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吴蔚甚至怀疑这个女人会不会是自己亲生母亲。
“什么……特别的事?”
“关于那……没事,来,吃菜!羽翀,你也吃菜。”杜青梅把话咽了回去。
吴蔚也不再问下去,闷着头吃菜。
“杜姨,你长得真漂亮。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这么会保养?杜姨有三十五吗?”赵羽翀看着杜青梅那张皮肤依然紧致滑嫩的脸,说道。
“绅士不能问女士年龄,这是规矩!”吴蔚用筷子在赵羽翀头上敲了一下,叱道。
“哥!你又打我。我要是功夫好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等着吧。我等你打过我的那天。不过,羽翀,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恐怕没那个机会。”吴蔚嘴角挂着笑,把手里的蟹腿一股脑扔到赵羽翀的盘子里,他注意观察到,这孩子专拣蟹腿儿吃。
看着两人斗嘴,杜青梅抿着嘴直笑,也爱怜地把蟹腿儿放到赵羽翀的盘子里。
“小蔚,你想不想知道我有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杜青梅突然问道。
吴蔚被问住了,这个跟他有什么有关系?她需要倾诉对象?但也不至于是他吧!只好顺嘴说道:“如果杜姨想说,那就说吧,那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隐私。”
杜青梅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不过,还是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我的爷爷是资本家,我听说,那时候这京城主街上几乎一半的产业都是我们杜家的。我太外公是前清的武榜眼,后来当上了提督。我们祖上这样的家庭,在那场浩劫中会遇到什么,你知道的。
“我们兄妹三个,我哥叫杜青松。我还有个胞姐,长我三岁,叫杜青竹。我母亲给我们三人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们如这“岁寒三友”一样品性高洁。外公家世代习武,我哥可能遗传了这一点,从小就是个武痴。”
“武痴啊!那岂不是功夫很高了?”赵羽翀特感兴趣,忍不住问道。
“当然高了。小蔚,你也会两手,就你这两手,跟我大哥比,就是他的手下败将。”杜青梅话虽然说的重,但眼里露出的全是慈爱。
“杜姨,你哥在哪儿,让我们见见他吧。”赵羽翀又插嘴道。
“我哥已经失踪很多年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杜青梅说着,眼里含满了泪水。赵羽翀懂事地抽了张纸巾,塞到了杜青梅的手里。
“为什么会失踪?”吴蔚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算算我哥失踪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估计,找到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杜青梅连连叹气。
吴蔚沉默了。失踪了?会功夫?这样的人失踪,是不是贪上了什么事?如果真像杜青梅说的那样出色,那干吗还要玩儿失踪呢?
“我姐杜青竹长得特别漂亮,但个性却像竹子一样倔强直性。在她上山下乡的时候,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因为这个受到了伤害,出现了严重的抑郁,后来便出国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至于我,你就知道了。”看着吴蔚发呆的样子,杜青梅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小蔚,怎么不吃了?多吃点儿。”
见杜青梅一直给他夹菜,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却空空如也,吴蔚便主动地给杜青梅夹菜。
“谢谢小蔚,谢谢!”杜青梅有些激动,看得赵羽翀莫名其妙,夹个菜而已,值得如此感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杜姨,你小时候一定不好过。”
“那时候都是那个样子。也就觉不出来有什么不好。人都这样,向前走容易,要是再回去,谁也不愿意。人的天性使然。小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