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禁忌……”吴开明也双手合十,不停地叨咕。
“咱家也没啥东西,稻子倒是打了不少,新鲜的大米。小蔚,你去拿点儿给他们装车上,自家产的大米,香着呢。”吴开明正叨咕着,突然眼前一亮,说道。
“那可不行……”
“兴你们给我们家,我这个老头子给你们拿点东西,反倒不行了?都是家里自己产的,都装点儿,回去看看给大家伙分了,都尝尝。”吴开明眼一瞪,强生和三溜儿都不敢吱声了。
吴开明亲自“押”着仨人,到仓房里往车上搬大米,俩人搬了两袋就不搬了。吴开明又吹胡子又瞪眼,一直搬到十袋才罢休。
“大伯,您这是让我们俩开米店哪?”三溜儿拍拍手,笑道。
“都是家里产的,没啥,都让村里人尝尝。”
……
年三十,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吴蔚看着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父母,心里有些发酸。
吴尚本打算回家过年,可是因为有些事耽搁了,改到初三回家。
灯光下的吴开明,刀削斧刻般的脸,让吴蔚不由心疼。他的身体看上去还可以,但吴蔚却深知,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宣示生命终结。
“小蔚呀,正月里青蓝还来吗?”奚蓉花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道。
“谁知道呢。我们俩还没商量呢。”
“给她打个打电话问问吧,来的话,我好要个提前量,把东西都准备出来。年前你姐已经把东西都买来了,但那新鲜菜现吃现买才好。”
“嗯。明天我打电话。”
“现在就打吧。给她爸妈拜个年,问个好。”
吴蔚愣住了。给她爸妈拜个年问个好?梅芳要不骂他一顿才怪。他不能告诉父母青蓝他们俩的事儿。
见儿子发呆,奚蓉花抓了把瓜子,放到他面前,又说道,“小蔚,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你爸我们俩这几年攒了俩钱,也不多,准备都给你。你那养殖厂,你爸一直当着经纪,那帮老哥们儿都照顾他,这一年别看没出去跑,钱也没少挣。”
“妈,我不用你们的钱。”
“说什么呢!不用我们的钱,就你那点工资,够干啥?你是不抽烟不喝酒,赶上那些又抽烟又喝酒的,那点钱一个月赶不上一个月花!”吴开明喝斥道。
这次回来,也不知道这老头儿哪根筋搭错了,就跟吃了枪药一般,老跟吴蔚对着干。吴蔚估计,可能是强生三溜儿他们带过来的那些东西惹的祸,父亲已经叨咕好几遍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你这老头子,我们娘俩唠嗑儿,你跟这儿吵啥?碍你什么事了!”奚蓉花脸一绷,吴开明马上噤了声,她又转过头对儿子说道,“你爸说的对。你那俩钱留着自己花吧。你爸我们俩也没多大本事,你哥买楼的时候,我们掏了五万。你要是也买楼,我们也掏五万。”
“妈,我不买楼。买楼干什么,我还寻思着调回龙宁,守着你跟爸过呢。”吴蔚伸出长胳膊,把手搭在母亲的肩上。
人都是如此,无论当多大的官儿,走多远的路,母亲,永远是那个让你感到温暖的人。
“听着就是没出息的话!我和你妈用得着你养吗?!莫说我们还干得动,就是干不动了,也用不着你伺候!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应该往市里、省里走,怎么还往回缩了?回龙宁来,没出息!”
吴蔚汗颜,他真没回龙宁的打算,就是为了让父母高兴而已,现在倒好,成了父亲打击的对象。
母亲慈爱地拍了拍儿子的大手,“别听你爸的。你爸今儿吃错药了。你得买楼,看着合适的就买。青蓝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人家肯跟你好,已经是你的福气了。咱们小门小户的,别让人受了委屈。”
“妈,你放心吧。我们俩的事儿,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