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今天那人是冲我来的?寻仇来的?不可能。”
“为什么?”
“那人使的一手好飞刀。他不可能采取近身搏斗这种方法,也不可能一下子找七个人。那些人,都是地痞流氓,给人充当打手的。跟我有仇的,是个被通缉的越狱逃犯,怎么可能当街行凶?”
“哦。今天那些人是经过训练的,一看就属于某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或许……充当的保安?”
“保安?您怎么看出来的?他们也没穿保安制服啊?”
“感觉,我感觉他们就是保安。别看他们在派出所里的笔录,那些人狡诈得狠。干了这么多年,那些人是什么货色,我能看得出来。”
“娄主任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是警校毕业的。”
“哦,怪不得!”吴蔚这才恍然大悟,两人白天还击的时候,娄广野虽然不像他打的那么行云流水,但擒拿倒是一板一眼。
“你说他们还会对咱俩下手吗?”娄广野又问道。
“不会了吧。已经被抓进去四个了,那仨人早就跑路了,还往枪口上撞?”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俩这些天,又是找开发商,又是找相关的工作人员,让某些人已经发毛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见见这位郝市长呢?就这么回去,实在是不甘心!”
“夜探郝宅?”吴蔚刚说出来四个字,娄广野便笑了,这小子,比他还敢想敢干。
“那倒不必,咱是执法者,不干违法的事。”娄广野停顿了一会儿,“要不,咱俩到积余县跑一趟?”
“现在?”吴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娄广野这个时候要深入虎穴?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叫叫嚣起来,一种侠客情绪自脚底冒了出来。
“敢不敢去?”娄广野沉声问道。他听出了吴蔚的兴奋,情知这小子也有一探究竟的冲动。
“那有什么不敢的!可是,大晚上的,咱们找谁去?”
“还记不记得积余最大的铁矿开采场?”
“记得。咱们调查的时候,那个张姓老板说出来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那个采矿场,应该是个突破口。那个采矿点有些古怪,那地方应该是他们把钱洗白的地方!”
说话间,娄广野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就出示了执法证,司机一听他们要去积余县,说什么也不去。
“我劝你们俩也别去,这个时间去积余,路又不好走,被人劫了,哭都没地儿哭去。二位,我可不是拒载,我是真的不敢去。您二位还是下去吧。”
两人没办法,只好苦笑着下了车。吴蔚本以为会度过一个紧张、刺激而又充实的夜晚,谁知在被第一个出租车司机拒绝以后,接下来的两个司机也是拒载,最后一个,目光里写的全是“你们是坏人。”
“这些司机,胆子怎么这么小!”娄广野摇头笑道,“看来,咱哥俩真要空手而归了。小吴,你这身功夫跟谁学的?在学校学的吗?”
“不是。我从小就拜了一个师傅,他的功夫非常高,几岁的时候就跟师傅练了。”
“怪不得。底子这么厚。”两个人慢腾腾地往回走,娄广野看来还是不死心,嘀咕道,“回去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琢磨今天的事儿,总觉得特别蹊跷。郝为民哪郝为民,你可真是个‘为民’的‘好官’啊!”
“娄主任,你们肯定会成立专案组,你也一定会在专案组里,到时候好好查查不就行了吗。我也真想把这事儿搞清楚呢!作为一个主管城建环保的副市长,居然插手这么多的工程,还伸手买官要官,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人,都是有yu望的。有的人能节制住自己的yu望,可有的人却控制不住。哪有那么多的嫉恶如仇啊。这两天,我就发现跟你特别对脾气,像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