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女的肯定打电话过来,他关了机,不定得多着急呢。刚想打电话给她,电话便响了起来,是刘文山。说是想跟他聊聊,吴蔚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最近这段时间,一些人对他的态度改变太过巨大,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刘文山自然知道省委一号别墅是轻易进不来的,把两人约定的地点定在了两公里外的一处咖啡屋。那间咖啡屋吴蔚根本没去过,也不知道在哪里。刘文山说他一会儿开车过来接他,吴蔚掐着时间点,到别墅门口等他。
一会儿功夫,便看到刘文山的车子开着窗户,缓缓滑行过来。
咖啡屋里很安静,满屋子流淌着轻音乐,非常舒缓。两个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吴蔚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觉得他神神秘秘的。
吴蔚不太喜欢喝咖啡,随便点了一杯,看着刘文山,道,“刘主任,什么事儿?这么急。”刘文山是省委宣传部办公室副主任。
“也没什么大事儿。要加糖吗?”
“谢谢,不用。”
刘文山自己加了一块方糖,一边搅一边说道,“这两天老板回去了?”
吴蔚点点头,恐怕这件事他是听哈增金说提及的。
“我是滨海人。有件事想请老弟帮个忙。”
这个吴蔚还真地不知道。解丰收和弓启正肯定知道刘文山是滨海人,莫非还是因为那件事情?这俩人还真是执着。
吴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并没有去坐阵督导,他们是不是掌握他的行踪?应该不至于,好歹他也是省委书记的秘书,如果他们敢对他盯梢,这事儿要是露出来,肯定会惹恼洛文海,这个代价太大,他们不会贸然行事。
“什么事?刘主任直说无妨。我能帮的一定帮。”
“我听说前两天老板在太阳城有点儿事情。弓市长很着急,他想见见老板。吴处长,你一定得帮个忙。今天晚上,弓市长在市里安排了便餐,想尽一下地主之谊。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这才找到我。”
刘文山把话说得已经这么明白了,吴蔚再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只好说道,“刘主任,咱们都是同行,你还不知道?我得找机会,老板高兴了,才能把这事儿跟他提一提,而且得提得相当艺术才行。否则的话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这事儿有点难度。咱们当秘书的,别人看着挺风光,实际上事事都得听上面的。咱们就是老板的影子,他出现在哪,咱们就得出现在哪。但这事也不是没有余地,吴处长还是想想办法吧。”
“这是自然。刘主任的事,我怎么会不尽心尽力呢。我尽力而为,如果实在找不到机会,弓市长也不要怨我。”
吴蔚心道,有这时间,怎么不管管你的儿子?又是一个“坑爹”的孩子。看来,权力是一把双刃剑,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不但可以割伤自己,还可以割伤家人。
有的人,有些事,总是悔悟得太晚。
吴蔚答应了弓启正的宴请,因为他要麻痹他,让他放松警惕。
晚宴很丰盛,该上的不该上的菜都上了,不该上的都是严重超标的,鱼翅燕窝鲍鱼之类的,应有尽有,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国人最讲究吃喝,人们把精力的三成以上都用在了舌尖上。
就在这张桌上,吴蔚见到了这两天一直让他琢磨的人——弓启正的儿子弓一阳。弓启正带儿子来的目的,是觉得吴蔚跟儿子年龄相仿,觉得应该会有共同语言。
弓一阳看上去很乖巧,对父亲的话言听即从。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种种劣迹,吴蔚甚至会认为他是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人。
“文山,吴处长,你们都是同龄人,我这个半大老头子在你们面前,觉得垂垂老矣,让我想起了我们那个激情如火的年代!”
“爸,你看看你又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吴处长和文山哥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