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儿。
吴蔚问她,原来没有我的时候,你掐谁?这女的说,原来掐自己,现在有你了,再掐自己是傻子。
雷声、闪电,天气闹得太过热闹,吴蔚再也睡不着觉,索性起来到值班室。
值班室里,有办公厅的三位同志值班,其中一人就是张思显。三个人都没有睡觉,这么大的雨,万一出现险情漏报的话,那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思显也值班啊?”吴蔚主动问道。
张思显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睛继续盯着书,没说其他的。吴蔚有心让张思显到自己办公室聊一会儿,可一想到他如果走了就是脱岗,平时还差点儿,这么关键的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跟其他两个人打了招呼。那两个人知道吴蔚是什么位置,巴结着又是倒水,又是拿西瓜,张思显看着直撇嘴。
“这是哪里来的西瓜?”
“处长慰问。说我们得值一宿班,多给我们吃点西瓜,一会儿就上厕所,省得犯困。”
吴蔚也没问是哪个处长,当然,西瓜也没有吃。看着张思显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觉得挺没意思,跟三人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凌晨四点多,吴蔚醒来。开始向值班室了解情况,如果有灾情,各地肯定会集中上报。
吴蔚一边听一边问,马上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第一,城市内涝严重,远比河流水库更严重。京安、平泽等市区低洼地段,汽车抛锚,积水一人多深,根本无法通行。第二,各地降雨还未结束,个别地区还有持续的可能性,防洪形势异常严峻。省内三大重要河流,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洪峰。特别是平泽湖水系,由于上游降水量聚增,防洪形势特别严峻。
快速地把这些内容记录下来,吴蔚稍加整理。
洛文海打来电话,让立江过来接他一趟,他便冒雨出门,和立江一起去接洛文海。
洛文海的家就住在省委大院里,一座独栋的小楼,和陆慕白家相距不远。一般情况下,陆慕白会等在他家门口,两个人一起步行过来。
今天情况特殊,立江把越野车开了过来。
吴蔚先在车上打电话告诉洛文海,车就在门外。撑着一把大伞,胳膊底下夹着一把,在楼门口等着洛文海。
不一会儿功夫,洛文海下来。快步跑向车门,吴蔚只好打着伞在后面跟着跑,幸亏没几步,否则真得淋个落汤鸡。
“情况怎么样?”洛文海上车就问。
吴蔚赶紧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洛文海听完,眉头紧皱,“什么?!城市内涝严重?什么原因?”
“我了解过,一则这次降雨过程百年不遇,这特大暴雨的雨量太大了。二则排水管道堵塞现象比较严重,水跑不开,京安河水位暴涨,行洪能力受限。红旗南大街立交桥下,已经有上百辆轿车在水里抛锚了。”
“走!过去看看!”
“这个……”立江犹豫了一下,雨下得这么大,他不知道哪里过得去,哪里过不去。万一在水里抛锚,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只犹豫了一下,立江便把车子调到往红旗南大街立交桥的方向。
雨还在下。老天似乎在发怒。
街上没有几个人,他们车子驶过的地方,临街一些店铺一楼已经进水,看到有的百姓正往二楼搬东西。
“这些市政工程,就是样子货!雨是下得大了点儿,但也不至于造成城市内涝吧!”洛文海怒道,“今天修这里,明天修那里,连个下水道都修成这副德性!”
“这雨下得太大了。”吴蔚无力地说了一句。
雨点儿打在玻璃上,雨刮器刮过的地方,一秒钟不到又是模糊一片。立江在部队的时候,是汽车教练,对汽车性能的熟悉程度,比对自己的身体还熟悉。他加着二十万分的小心,水中行驶,考验的是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