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垃圾筒,便把塑料包装纸装进兜里。
咬了一口,沁凉,和着冷风下去,胃里翻搅得更加厉害。他知道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四处望望,跑至一片阴影处,扶着树一阵狂吐。
终于舒服了!——起身看看四周,看不到半个人影。吴蔚突然想起一句话,喝多了,谁也不服,就‘扶’墙。今天他也是谁也没服,扶的是墙和树。寒风中的吴蔚,摇头苦笑,酒啊,想喝的时候嘴里泛起的是香味儿;喝多了,吐得胃粘膜都出来了,是苦和痛。
他把半支雪糕又放进包装袋,放到购物袋里。看看呕吐物,觉得实在丢人,踢出一些土来,把那团东西盖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向宾馆走去。
正向前走的时候,后面突然窜出一个人来,还没等吴蔚反应过来,便被后面跑过来的人撞倒了。
吴蔚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一个女人正在他的前面跑,刚才他就是被这个女人撞倒的。天色已晚,也看不清是哪个。又听得后面又跑过一个人来,心念电闪,暗道,前面那个女人,遇到抢劫的了?
心到腿到,一伸腿把正好从他身边跑过的男人绊了一个跟头。眼看着那个女人跑进了泉城宾馆,后面这个男人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骂道:“你他娘的从哪儿钻出来的?干吗把我绊倒?”
吴蔚也不理他,自顾自向前走。后面的男人冲上来,照着吴蔚的后脖梗就想下手。吴蔚听到风声,右臂后扬,后面的男人“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吴蔚回过身,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男人,冷声说道:“别惹我!醒了就滚!”
回到宾馆,购物袋里的一根半雪糕已经没有了吸引力,吴蔚顺手把它扔进门厅垃圾筒里,转身进了楼道。他向来有走楼梯的习惯,不爱乘电梯,五楼而已,一会儿就到了。
“哒哒——”一阵急促清脆的高跟鞋响,一个女人从后面追了上来,“前面那人,请等一下!”
吴蔚四处看看,好像只有自己,后面那女人应该是叫他呢。吴蔚回过头,面前站着一个女人,白色短款貂绒上衣,牛仔靴裤,脚上一双平底马丁靴。吴蔚上下打量着她,冷声问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对面的女人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谢谢你!刚才救我。”
吴蔚虽然喝的不少,但也马上反应过来,指着她问道,“你是说,刚才那个被人追的人是你?”
女人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没有开宾利时的嚣张,看上去甚至有点柔弱。
“要是知道是你,我就不救了!”吴蔚淡淡地笑道,回身向楼上走。
“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在外面一直看着,知道是你救了我,我都等半天了,就等着向你道谢!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大、狂妄,就不是一个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说了不算!”吴蔚也不回头,一步两个台阶,把她累得大口喘着粗气。
吴蔚打开房门,女人也要跟着进来,吴蔚堵在门口,皱眉问道,“白雨燕,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进我房间想干什么?”
白雨燕涨红了脸,一跺脚,“流氓!谁……谁要进你房间了?我就是觉得……觉得应该好好谢谢你!自大狂!”
嘟囔了两句,白雨燕转身跑下楼去。吴蔚倒了杯水,酒后的不适一点点减轻,让他愤懑的是,本来想依赖酒精睡个好觉,谁知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
至于为什么白雨燕大半夜被陌生男人追,吴蔚不想知道。他现在想干的,就是给东方青蓝打电话。可都快十二点了,那女的肯定已经睡下了,他不想打扰她。
电视里演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呆呆地斜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什么时候,吴蔚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起来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张岩,手里拿着早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