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是滋味儿,轻声说道,“郝姐,你知道蒙书记和关娜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吗?他肯定没跟你说过。如果你想听,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你不想听的话,就算了。”
郝姐半天没有说话,内心一直做着激烈地思想斗争。她恨关娜,不想听到关娜的名字和她的一切事情,可强烈的好奇心却驱使着她说出了下面的话:我倒要听听,那个小狐狸精是怎么跟老蒙好上的。我们家老蒙是个好人,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太相信,那个关娜会生出老蒙的孩子。老蒙那个人哪,唉——!你说吧。
当吴蔚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屋子里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郝姐。
过了好半天,郝姐才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个姓关的还算有良心。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闺女。我也挺想给他生个儿子的,可是政策不允许。没想到,老蒙走了走了,还给他们家留了个后!”
“郝姐,咱把话往开里说,关娜在追悼会上的时候,我挺膈应她的。一个年轻女人,干什么不好?非得给人当小三儿?我了解了情况以后——这事儿是刘主任调查的,详细情况他都知道,我心里很酸。小关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你们俩,因为蒙书记联系到一起,她虽然做错了,不应该介入你们的家庭,可在她看来,只有以身相许才是对蒙书记最好的报答。”
吴蔚说完,刘新常又接着说道,“吴书记说的对。郝姐,小关的事,都是我调查的。我跟你们一样,当时挺膈应这事儿。可对这件事知道得越多,越对小关有了新的看法。她和蒙书记的事,与道德不合,与法律不合,可不得不说,她令人同情,她是采取错误的方式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小关其实什么也不想要。那所房子是蒙书记买的,但里面装修和买家具的钱都是小关自己出的。你可能不知道,蒙书记给过小关钱,小关不要。她说,她不想要钱,只想伺候好蒙书记。郝姐,她和蒙书记在一起,不是贪钱,也不是想要从你这儿夺走什么,而是纯粹为了报恩。只是这种报恩方法,为世人所不容啊!”吴蔚又说道。
郝姐的泪流了下来,呜呜咽咽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数落:“老蒙啊,你好糊涂啊!要是知道你这样,我就把她认作干闺女,让她好好孝顺咱们俩!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不是坑了她一辈子吗!未婚生子,小三儿,你让她背着这样的骂名过一辈子,你撒手去了,你算什么男人!呜呜——老蒙啊——!”
吴蔚和刘新常相对无言,这种情形下,他们俩还能说什么呢?关娜该骂,因为她做的事情为人所不容。关娜该怜,因为她的确令人同情。她用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报答了自己的恩人。
哭了足有二十来分钟,郝姐终于停了下来,吴蔚也抹了抹眼角。女人的哭功,向来是最好的催泪弹。
“吴书记,你们既然来了,那罢了,我也不要那房子了。其实,我要那房子也没什么用。我们老家有房子,这儿又有一套房子,我一个人,也住不过来。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她想要那个房子,有一个条件,那个孩子,必须得认祖归宗,孩子我来带!”
吴蔚愣住了,这个?他可做不了关娜的主。他看得出来,关娜可是把那个孩子当成心头肉。让孩子认祖归宗可以,但要是硬生生把孩子夺过来,关娜恐怕是不会答应的。
“郝姐,我只能说,我试试。不过,郝姐,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把孩子带在你身边。将来你女儿也要结婚,你还得给她带孩子。孩子才两岁,离不开妈妈!我看,你还是再想想其他的条件。这个条件……真是不太好。”吴蔚说道。
“这事儿我不为难你们!你让她来,我跟她谈。我把我女儿叫回来,坐在一起,把话说开。那个孩子,毕竟是蒙家的骨肉,不能在外面流浪,那是我女儿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得认他!”郝姐的语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