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多考虑几分。
“这才是黄龙山庄少庄主,老夫的弟子!”
他抚掌赞叹后转身离去,留下后知后觉的师玉树重整旗鼓,再度走向龙虎塔。
临进门时,他突然惊觉,后背渗出冷汗。
“幸好,幸好……”
师玉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这才走进塔内。
……
人前显圣的黎道爷一出塔门,就被裹挟着上了桌,一顿觥筹交错下,差点被当场被灌翻在地。
辛文华、林天河、林听风,甚至于聂英,斗月都在,黎渊着实推辞不得,一场酒宴下来,已到了半夜。
装醉的黎渊被人送回山里,沿河酒楼里,龙虎门一干长老弟子们还没结束,有人告辞,也有人继续饮酒。
“黎渊。”
看了眼灯火通明的沿河酒楼,一个灰衣汉子快步离开,在大街小巷里绕了几圈后了,来到了城东一处大宅里。
“堂主。”
房间内,丁修满脸疲惫的放下手中卷宗:“进来。”
“是。”
那灰衣汉子躬身进来,汇报着:
“属下已打探清楚,今天正午时,龙虎寺内门弟子黎渊初登龙虎塔,一气杀至六层,登临龙榜第二……”
“龙榜第二?”
听得汇报,丁修眯起了眼:
“黎渊?是那个入门时,曾引得苍龙影现的,龙夕象的关门弟子?”
“就是他。”
那灰衣汉子连忙点头,补充着今日龙虎寺内发生的事情,包括了裴九、单虹、林方追等人闯塔的始末。
“入门一年,就登上龙榜第二,杀入龙虎塔六层……”
丁修神情凝重,他多年镇守衡山道,自然知道这短短一句话的份量。
前推三百年,包括龙夕象、聂仙山、苍献之,甚至龙应禅在内,都没人比这更快。
“堂主,此人非但天赋绝顶,还是个铸兵奇才,听闻此人曾打出一口准神兵,名动一时……”
“嗯,下去吧。”
丁修回过神来,摆摆手:“自去账房领赏。”
“多谢堂主。”
那灰衣汉子大喜,退下。
“又一个龙行烈,不对,这小子天赋只怕更胜那龙行烈啊。”
丁修站起身,在屋内踱步,心中着实有些烦闷,这对镇武堂,尤其是自己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他方才百岁不到,若无意外,还要和龙虎寺打至少几十年的交道……
“丁兄!”
这时,屋外有风声吹至,一身着青衫,颇有几分儒雅之气的中年人缓步而来。
此人眉长鼻高,留有三尺长须,腰间挂一把长剑,正是衡山镇武堂副堂主,朱重应。
“龙虎寺又出了个天才!”
朱重应走进屋内,似乎也是刚听了汇报,脸色也不是很好:
“这龙虎寺,真乃毒瘤!”
“若非如此,陛下怎会深恨之?”
丁修面沉如水,朝廷有文武二科,但却比不过几大道宗,诸道之间的天才,往往会被道宗吸纳进去。
“慎言。”
听得这话,朱重应忙关上房门。
“世人皆知,何必慎言?”
丁修瞥了他一眼:“那司空行可曾抓到?”
“这贼奸猾,哪里那么好捉?”
朱重应眉头紧锁:“蕴香鼎丢失可是大事,欧阳英虽担主责,但你我怕是也难辞其咎。”
“我等处处掣肘,连封城搜查全城都要受制于龙虎寺,如何捉贼?”
丁修重重拍桌,怒火难抑。
朱重应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