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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并不知道,鱼禾不奖励左右虎贲卫,不代表左右虎贲卫就真的没有任何奖励。
相反,左右虎贲卫中,关于拼死作战的奖励,相当丰厚。
只不过,左右虎贲卫已经是一支相对成熟的兵马了。
他们有明确的奖励机制和升迁机制,根本不需要再多言。
鱼禾见亡眠愣在哪儿,就知道亡眠没有激励将士们,他笑着道:“在战前,你得告诉将士们,他们拼死作战,能拿到什么好处才行。
他们刚刚投入到我们麾下,没有足够的好处,你让他们如何放心的帮我们买卖。”
亡眠若有所悟。
他迟疑着道:“可是我能许给他们什么好处呢?”
亡眠终究不是鱼禾麾下的人,他可没办法代替鱼禾去许诺那些将士们好处。
鱼禾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已经拿下的各县的县尉、曹长、亭长、里长、乡三老,皆可许诺。军中的校尉、部正、对正等等,也可以许诺。钱粮方面,可以依照你们句町武戈的赏赐许诺。
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会兑现。”
亡眠点了一下头,郑重的道:“我明白了,我去试试。”
鱼禾点点头。
亡眠离开了中军大帐,去招呼众将士继续作战。
鱼禾在亡眠走后,侧头对刘俊和相魁道:“你们准备准备,天黑以后,立马出发。亡眠这一次应该能打到天黑。
他们双方陷入大战的时候,就没人注意到你们。”
刘俊和相魁齐齐点头应允。
诚如鱼禾所料,亡眠将鱼禾许诺的诸多好处告诉那些杂兵以后,果然调动起了杂兵不少积极性。
军中的校尉,军外的县尉,对那些杂兵当中领头的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些杂兵小头领,对那曹长、亭长、部正等职位也充满了向往。
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年代,掌权的永远处在阶级的最顶层。
他们出身不高,处在一直被欺压的最底层。
他们几乎一辈子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如今有机会从最底层,翻身到最顶层,他们自然不愿意错过。
他们出身不高,见识不高。
能接触到的掌权者,也就是鱼禾许诺出去的这些官吏层面。
恰恰就是这个层面的官吏,拿捏着他们的生死,欺压着他们。
他们也想成为这个层面的官吏,去欺压别人。
至于什么大将军、太守之类的,鱼禾不会许,即便是许了,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因为那东西就像是大饼,可以追求,但到手的几率十分渺茫。
曹长、亭长、部正等类的职务,他们搏一搏,就能拿到。
出身低的百姓们是最务实的一群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明白,什么叫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当看得见摸得着的职位和一个高不可攀且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职位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绝大多数人会选择那个看得见摸得着的职位。
亡眠凭借着鱼禾许诺的这些小职位,调动起了杂兵们的积极性。
他立马领着杂兵们,向索县发起了进攻。
这一次,他们坚持的时间就长了不少。
从傍晚打到了天黑,从天黑闹腾到了半夜。
刘俊和相魁在他们闹的最凶的时候,率领着左虎贲卫的将士和一千青壮,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营。
半夜。
刘俊和相魁走了没多久,亡眠再次骂骂咧咧的走进了鱼禾的中军大帐。
这次他没有再骂杂兵,反而骂起了索县县城里的守军。
一个劲骂城里的守军太贼、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