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散落的白绫,禁军高手和火罗教僧人,将其重重包围。
赵冕松了口气的同时,脸色变得狰狞,沉声道:“为什么?”
李明淑面色平静,脸色苍白道:“陛下,可否屏退他人,臣妾有些话,想与你单独说。”
赵冕狠狠握紧了拳头,伸手一挥。
“陛下,不可!”
“陛下不可涉险…”
栾莫言惊慌阻止,就连跟随前来的阿罗德,也开口阻止。
“出去吧,朕心里有数。”
赵冕眼神坚定,喝退众人后,才缓缓开口道:“明淑,你有何苦衷,是否被那杀生教拿了把柄?”
“与朕诉说,自会保你一命。”
李明淑平静道:“陛下若保我,如何面对群臣,如何面对玉京城百姓?”
赵冕冷哼一声,“朕,是九五之尊,若连自己女人都保不住,如何保这大梁江山?!”
“陛下,果然是陛下。”
李明淑眼中感动一闪而逝,缓缓开口道:“他们说的没错,臣妾真是出身杀生教。”
“为什么?”
赵冕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方才的意思,只要李明淑说自己被胁迫,将责任推卸,就可饶其一命。
但对方却偏偏开口承认,事情便再无挽回机会,只能将其赐死。
想到这儿,赵冕越发恼火,“伱已是后宫之首,冬至之后便会母仪天下,为何要替那杀生教卖命,朕实在想不通。”
“陛下,这是大道之争。”
李明淑笑了,“世人皆言我杀生教祸乱天下,实则是愚人之见。”
“狼吃羊为生,因羊柔弱,狼便是错的?”
“陛下带兵入宫夺权,平三王之乱,扫平北疆草原,使得大梁繁荣昌盛,难道是靠仁慈得来?”
“那些宗门,那些世家权贵,又有哪个不是靠杀生夺取天命?”
“实不相瞒,世间宗门皆盼着大梁坍塌,好在乱世中分割一方,唯有我杀生教,是要相助大梁。”
“原本我们的计划,是要替大梁培养修士,军队反正要杀人,大战时使用杀生祭,便可得天相助,扫平四方!”
“还有陛下的夺天丹,夺天之命,不还是要杀那些孩童?”
“若有我杀生教相助,恢复大梁盛世,并非不可能。”
“就看陛下,如何抉择…”
一席话,说得赵冕脸色阴晴不定,但还是冷声道:“真是胡说八道,看来你真是受了蛊惑。”
“还是那句话,将余孽招供出来,朕保你一命!”
李明淑听罢,眼神满是失望,声音也变得冷漠,“既如此,臣妾无话可说。”
“陛下,好自珍重…”
说罢,浑身冒起浓烟,竟化作个纸人,缓缓燃烧。
看着那纸人,赵冕感觉自己受到嘲弄,一声怒吼,将大殿上桌椅器具推得七零八落。
“全城抓捕杀生教徒,朕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琼华殿内,传来愤怒的咆哮声。
赵冕发泄一番,又将栾莫言叫进来,冷声道:“那白阎也是杀生教徒,派人去把他抓起来!”
栾莫言两腿发抖,跪倒在地,“陛下,臣已派人去过,妖人白阎已经逃走,但却留下了此物。”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
“这是什么?”
“夺天丹丹方。”
“立刻烧…”
赵冕心中怒火升起,但忽然一阵虚弱,想起方才殿上情形,犹豫了一下,咬牙改口道:“罢了,先留着。”
“丹房怎么样?”
栾莫言连忙回道:“上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