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早就是一伙的!”
隽云初踢了他一脚,“还以为你装的呢,毕竟我都那么明显了,原来你是真傻啊!”
吴守成恶狠狠地瞪着旁边的陆言,陆言玩味地勾起唇角,“我没骗你啊,里面已经中空了,都是我们的人。”
陆言停顿了一会,眼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挑逗,“不过‘我们’又不是你们~”
“老太监”微微一笑,没拿着剑的那只手从耳后撕开那层面皮。
“秦叔吴叔,好久不见。秦叔可别冤枉皇伯父了,父皇是我杀的。”
“还有我。”轮椅背后的女子掀开眼皮,看向龙椅上血流不止的人。
“怎么能只让你担了全部,若不是我每日喂他喝下去的毒药,你能这么快解决了他?”
李旻宣纵然一笑,无奈地摆手,剑尖轻轻地一滑,划过秦致宁的喉间,鲜血喷射了一剑。
“好好好,贵妃娘娘,少不了您的。”
还没等秦致宁的惊讶,手摸着脖颈处喷射的血,就这么不可置信地哐地一声倒下了地。
最后一眼,看向了龙椅下倒下的人。
本来今日是想问你,为何要轻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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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邵安撇过脸,不看向秦致宁的死相,“宣儿……我还没问他。”
李旻宣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眼眸幽深如潭,脸上挂着随意的笑容,“没事,不是还有吴叔吗。”
陆言眉心微皱了皱,深深地看了一眼前头的人,像是看到了上一任帝王的影子。
“殿下,不要随意杀人。”
“可他们罪有应得!”他一字一顿地说着,语气低沉,目光犀利地对上陆言的眼神。
“这不就是你们的准则吗?”
“如何判决是依罪而论,而不是任人由心。若是任由人的心情而取夺一个人的性命,那么一个国家的法度,该维持的秩序,又该存于何地。”
他的语调不高,却隐藏着无法质疑的力量。
“我们推翻的不止是一个君王,还是一个不遵法立法的朝政,更是推翻现如今不成熟的法度。”
“李旻宣,若是你不明白这一点,你和你所憎恨的父皇又何谈不是一类人。”
李旻宣红了眼,浑身颤抖,直接挥剑斩向陆言的方向。
“我不是他!”
两人的距离最近,其他人虽然心里都清楚陆言可以对付,但猛地接受这一画面还是紧张地屏息凝视。
宋鹤的反应最快,直接射出了手袖的弩箭,而陆言前面本来一个闪身就躲避了的攻击,看到李旻宣面前的飞箭,下意识地回去抓住他的胳膊往外甩了出去,而没受到阻碍的飞箭继续向前飞去,箭面向秦念青飞去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李邵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力气,竟然站了起来。
他挡下了这一箭。
秦念青瞳孔缩小,看着她身前双膝跪地的男人,一时忘记要做什么反应。
当场所有人都变得安静下来,整个大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箭头的冲击力很强,穿透了他整个腹部,很快他白色的华服被渗透了大片的血色。
他狭长的丹凤眼底下是深深的疲倦感,苍白的脸上因唇边溢出的鲜血反倒让他看起来鲜活了些。
他勾唇浅然一笑,脊背倔强地挺直,哪怕渗出的血越来越多,他伸出手握住了女子的手掌。
“不问了……终归是你父王对不起你母后……青儿,能不能求你……我……死,后,把我……放进……我的密室……和你的母后一起……还有。”他低下了头,敛下了寂沉的眼眸,低哑的声音终归于沉寂。
李邵安还想说,对不起。
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