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
她展开毛巾包住,声音都在颤,“压住!我去找绷带……压住啊,林啸野你耳聋了吗?”
林啸野动了。
不是压迫伤口止血。
而是赤裸上身抱住女孩,额头抵住大腿,似叹似怨,“夏颜, 你有事瞒着我。”
夏颜僵住。
男人冰冷潮湿的手指点在女孩大腿后侧,一点点往上溯游,骤然收紧,将人整个勒到怀里,勒了又勒,怎么也不够,夏颜的心也跟着颤了又颤,耳膜都跟着剧烈跳动。
别怕。
夏颜告诉自己。
林啸野就想看到你怕。
你越怕,他越兴奋。
镇静点,想想办法。
……
别回答问题,别顺着他的话说,转移注意力。
夏颜,“……为什么要自残?”
林啸野,“不知道。”
夏颜冷笑,“难道是为了让我可怜你?”
林啸野怔忪片刻,阴沉疯癫的气息褪去,似乎被她的笑和反问刺痛,沉默几秒,爆出恣意的笑。
鲜血。
雾气。
他的笑如同绽放的罂粟,摇曳危险的魅力。
林啸野偏头,“是啊,不喜欢吗?”
病弱可怜的形象不是会激发母性?
女人不都迷恋拯救破碎男人的快感?
强势的掌控她承受不了,难道弱小的伪装,也不领情?
那他岂不是,一、败、涂、地?
前世的夏颜不曾接林啸野出狱,后来被他满世界追杀,更是避之不及,到死也不曾见面。
她从来不信他会在狱中自杀。
也没见过伏低做小,刻意讨好的林啸野。
更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唯我独尊的男人会靠反复自残来博取稀薄的同情。
他不可一世的自尊和死不悔改的蛮横呢?
“……别这样。”夏颜搂住男人无力弯折的脖颈,声音嘶哑,“不要再伤害自己,林啸野,不要那么极端。”
他仰头。
清浅的金色眸光不断震荡。
皲裂的唇喃喃道:“你还在乎我,对么,宝宝?”
夏颜苦笑一声,反问道:“林啸野,你真的记不得自己那晚做的事吗?”
那晚……当然是指捉奸的那晚。
他确实失控了。
要得太狠。
可难道不是因为她反抗得太剧烈?
夏颜怎么可以拒绝林啸野?
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笑容,每一滴泪都属于他。他只是在对自己的宝贝进行标记,他能做错什么,他甚至都没有追究她擅自逃离。
夏颜抵住男人的额头,声音温柔,字字如刀,“记不起来就对了,你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从来不会记得自己犯过的错,我理解。”
“别自残,林啸野。”
“太卑鄙了……”
“你要是不肯停手,不如我也加入。喜欢割喉是吧,那你看这样如何,喜不喜欢?”
夏颜捏住修眉刀,抬起手腕,刀锋压住皓白的细腕一点点拉动。
他冲出浴缸阻挡。
女孩不为所动,甚至还笑。
她是不再纯白的茉莉花,已然学会在地狱的边界同阴晴不定的恶魔周旋。
男人单手捏住修眉刀,愤怒折成两半。
“你疯了!”
“回答呢?”她含笑问道。
语气与林啸野数日前逼迫她生理期留在家中一模一样。
林啸野压住脖颈喷血的伤口,另只手拿来毛巾死死按住夏颜同样血流不止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