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夏颜握住他的手跳上去。
确实划船不用桨,因为全靠风。
夏颜不想晒太阳,也不想淋雨,于是两人的头顶一直是多云,蓝天和白云各占一半,倒映在水中,油画似的。
夏颜伸手拨动水面,问道:“为什么是蓝色?”
“附近是矿场。”
夏颜想捉鱼。
刚说完,平静的水面升起一股浪,彩色小鱼困在浪中,呆呆的,恐怕做梦也没想到它们会飞。
夏颜不费吹灰之力握住一条,滑溜溜的,直蹦跶。
展开手掌一看,小鱼腹部的彩色暗淡了,没有水里鲜艳。
她有些沮丧。
但很快不沮丧了。
因为白鹭飞来衔住小鱼,在她面前伸展雪白的羽翼,振翅飞走。
“啊……”
她惊呼一声。
林啸野问她想不想吃烤鸡。
夏颜使劲摇头。
于是袭向白鹭的风刃偏移路线,只划掉两片树叶,零零碎碎落在水中。
林啸野说废弃铁路直通池城。
喜欢玩就多玩一会儿。
不喜欢,闭上眼眯两分钟就到。
比坐车快。
夏颜观看沿途的风景,目不暇接,废弃的站台,破旧的标识牌,几乎没有丧尸,有也不搭理两人,只是自顾自地在草丛行走,没有目的地,又好像哪里都是目的地。
夏颜饿了。
拿出餐布铺好,打开饭盒。
林啸野拔出酒塞倒入红酒。
碰杯。
慢饮。
夏颜捏着三明治,安安静静吃。
路过木槿花疯长的路段,粉色的重瓣木槿带着晶莹的露珠悄然坠落,正正落在女孩肩膀。
她转头拿下花。
脸颊和肩膀沾染木槿黄色的花粉。
“有纸么?”
夏颜问道。
林啸野突然直起身舔她的脸颊——从脖颈一直舔到眼角,他注视呆住的夏颜,耳朵红得异常,脸颊也有点,只是表情还是冷淡疏离的,好像随便舔人的不是他。
小船随风,彻底进到木槿花丛。
林啸野压住人,从脖颈凶狠地咬到下巴。
冰冷的手暴力地按住女孩的手。
迫使她抚摸他。
往下。
再往下。
夏颜偏过头,眼角有泪。
没多久,泪水一颤,晶莹地划过脸颊。
他叫她抱紧他。
否则让她死在这里。
湖面有节奏地荡出波纹,白鹭和彩色小鱼都躲开了,扑棱棱翅膀声音消失在半天云。
蜷缩的手指舒展再握紧。
徒劳地往空中抓。
……
待到古朴雅致的木舟离开这片夏末的木槿丛,林啸野赤裸雪白的后背全是鹅黄的花粉和粉红的指甲痕,满船都是掉落的重瓣木槿,就连红酒杯里也不例外。
夏颜的马尾披散。
黑发铺满船舱,和掉落的花纠缠在一起。
林啸野穿好衬衣。
她捡起花砸他,“混蛋,你说过的。”
他扣好最后一个纽扣,套进马甲,披上外套,整理遮掩伤疤的choker,一切完毕,才将目光投向夏颜。
“说过什么?”
“林啸野,你说了不愿意就不碰我。”
她又捡起花砸他。
砸了好几朵,恶狠狠的。
动作剧烈,害得仅容两人乘坐的月牙形的小船晃晃荡荡,在蓝色的水面击打出波纹无限。
林啸野